烟尘纷飞,这是在岳城门外吗?城门上那两个大字为何那样模糊?
一匹白马突然冲出去,马上的人,挥舞着利剑,英俊非凡。
可画面却突然变化,伴随着马的一声嘶鸣,一道血光冲天,马上的人跌落下来,画面一下子定格。
“子胥!”我从噩梦中惊醒,那幅画面却还在眼前,子胥带血的容颜总一格一格地在眼前闪现。这梦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自从三个月前前线连连传来子胥失利退败的消息后,我几乎日日做这样的梦。
起了床,楼下已然是一片嘈杂了。昨日落儿陪了一位客人,所以并不在这里。
推开门,我揽了揽肩上的披肩,走到阁台向下看去。醉月正自如地穿梭在人群中,左边调笑一句,右边调笑一句。一个又一个或清纯或艳丽的美人包围着一个刚进来的男子。
“子胥……”我喃喃,之后就没由的打了个寒战,那个梦又出现在了眼前。
醉月抬头看到了我,嫣然的笑脸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她推脱了身边的事,上了楼梯,她穿着的繁复的衣裙牵牵绊绊,但她走得还是那样的一步不乱。
“挽歌。”她走近对我说。她的神色并不好,严肃地醉月总让人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进屋说。”她自顾自地进了屋,我也只得进去。
她在圆桌旁坐好,对我说:“挽歌,有件事……还是应当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她接着道:“早在一月之前,子胥带领的五万大军就失去了消息。”
我跌坐在凳子上,紧咬下唇,头脑里一片空白。这一切,都是我从来不敢想的,可此刻它来了,我便不知怎么办了。醉月又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事实上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子胥,你可说过,战胜归来那日要娶我为妻的。
数日后,我才稍稍恢复了正常,彼时,一大早边有人闯进了我的屋。
“元公子这是何意啊?”我将最后一件薄纱外衫套上,方才一壁说一壁转身出了内房。出乎意料的是,此次元旸并非一个人前来,而是与了两三名侍从模样的人一同来的。
“大胆!”元旸身边一人突然怒目出声,“见了孟将军还不快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