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颇有几分佛性的师妹,看起来更像是与世无争的出家人,妥妥就是一家之主的逼格。
至少这幅卖相,端庄威严,看上去比她师姐要靠谱得多。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啊?”静虚师太看着岳彩云,语气中带着一点宠溺。
“师父,我……”岳彩云珠泪盈眶,要不是身体受制,马上就要扑进静虚的怀里,哭诉一番。
“好了,师父都知道了……”她走到两人身边,随手想给她俩解开封制。
第一次居然没成功,这时才发现还是修士手法,静虚师太终于有了一点讶异,忍不住扭头看了老神在在的邬非鱼一眼。
她换了另外一种手法,不动声色的替两人解开封制,这才往里面走去。
他并没有阻止救人,因为净虚和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心中若有所思,一时有点出神。
此刻开口问道:“这位……就是静虚师太吧……久仰大名!”
静虚师太冷冷一笑,停步回眸:“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妙真庵闹事?是不是以为佛门弟子就不敢降魔卫道了?!”
邬非鱼目光抬处,只见这位传闻中的妙真庵掌门,冷厉的望着自己,看来看去,最多也就是三十许人而已。
如果不是那上位者的威严,和刚才的寒意乍现,静虚师太看上去就是一个修行有成的出家人,和奸诈的反骨仔压根就不沾边。
他心中却不禁大奇:这静虚年纪轻轻,道貌岸然,看上去并不像是个作奸犯科之辈,为何江湖上却有这般恶名?
莫非她一边以出家人的保护色掩饰自己,向外人频频传送错误信号,一边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只听静虚师太又自轻轻冷笑道:“本掌门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啊?莫非做贼心虚?”
邬非鱼赶紧收回心神,干咳两声,又恢复了那副看起来有几分羞涩的样子,口中讷讷道:“本少与……师太本来就素不相识……一时有点出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静虚师太那冷厉的眼神又射了过来:“刚才你一定在想着一些心事,这才有些分神吧?是不是觉得本掌门的形象,为何和江湖传言有些不符?”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脑洞大开,一下就能猜中邬非鱼心中所想,看来这个小师妹还真是有几把刷子啊,心机婊实锤了。
这还是邬非鱼出道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善于观察和思考,然后举一反三。
语声方了,他都忍不住鼓掌了,赞叹道:“聪明!正如静虚掌门所言。”
静虚师太神色淡然,始终没有动雷霆之怒,但是比起发怒更有威慑力。
进门后,一直是云淡风轻,但是能让所有人都感觉那股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
看见静虚出现,凌小乔很自觉的后退几步,这个级别的斗争,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掺和的。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背的锅,现在终于可以甩下来了。
反正有这个逼格闪亮的相公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保护好自己就行。
倒是可以抓上一把瓜子,泡上一壶好茶,在墙角那里支上个马扎,看这个臭相公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好戏了。
如果静虚的手段再激烈一点,让这个高傲的坏蛋稍微吃点瘪,那么就更有趣了。
自从认识邬非鱼以来,就一直看他装逼了,还真没吃过什么人的亏,哦,除了家里那个母老虎。
当然,只能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就行了,若是下手太重,自己也不舍得,毕竟这是自家相公啊。
可惜,邬大少在经过了最初的小小惊讶之后,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德性。
本着‘同行是冤家’的觉悟,他最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装逼。
而这个神色淡然,不怒自威的静虚师太,就成功的被其纳入了装逼犯的行列。
装逼是要被雷劈的,关键是在同仁面前,更需要安装一根避雷针。
静虚师太哪里知道已经触犯了‘同行’的忌讳,依然还在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谁?来这里想干嘛?”
“嘿嘿,听说贵门要开什么无遮大会,本少乃是应邀来参会的嘉宾。”既然女主登场,邬非鱼也就无所忌惮的喷了起来,“恰好本少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而你们有钱也有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和很多钱。”
静虚师太一愕,深吸一口气,才压住了怒火:“什么?无遮大会?你这是听谁胡说八道?”
无遮大会又称无碍大会,本意是指佛门布施僧俗的公开斋会,所谓无遮,乃是不分贵贱,僧俗,智愚,善恶,一律平等看待之意。
而看这厮那猥琐的表情,显然是故意曲解了无遮大会其中的含义,赋予了其色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