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老狐狸唇枪舌剑,讨价还价之际,邬非鱼已经悠然开启了自己的回归之旅。
所谓的合作,本就是一步闲棋,即便是结果不尽如人意,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大,小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一次肯出谋划策,纯粹就是看凌若虚有个出色的闺女,要不然,他才懒得搞什么‘官匪一家亲’呢。
不是本少不是人,关键是小妮子太迷人:鬓发微乱,杏眼含羞,樱唇泛红,姹紫嫣红,美人如玉。
柳叶眉樱桃嘴,回眸一笑生百媚,彩礼多点不嫌贵……
而且客房里还有两个美女在等着呢,到时候要是能够一起没羞没臊,岂不美哉!
虽然还没启程,但已经预见到了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或许不会太平,但一定不会寂寞。
沈辰宇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情,刚刚遭受了一系列的打击,还能笑脸相迎,心理素质已经算是十分强大了。
他对于邬非鱼的感觉,可以用‘高山仰止’来形容,但作为对手,实在不甘心抬到这样的一个高度。
可惜,血淋淋的现实在那里摆着,他也只好把所有的不服咽回到了肚子里,强颜欢笑。
在认识的这两天里,安阳第一大少的尊严,早已被各种姿势虐了千百遍,碾压成渣了。
武大郎用生命告诉他,既然是矮矬穷,就别惦记着玩高配。
沈辰宇心绪复杂,在前面带路,邬非鱼大大方方的牵着凌小乔,跟在后面,毫不在意周围的各色眼光。
正所谓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哥只当你们是羡慕嫉妒恨了。
早在大排夜宴的时候,为了示好,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府里最好的客房。
而且今早上沈辰宇刚回来就得知,只有两个女孩入住,邬非鱼则一直是踪影全无。
三个人在倚红院的墙外,那一通有些离奇的骚操作,也都被手下的人全都看在了眼里,然后回传。
这混乱的关系还是成功迷惑了沈辰宇,从而放松了警惕,毕竟,两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这样的玩法确实不多见。
现在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这几个狗男女不只是在性别上欺骗了自己,还趁着这个扑朔迷离的机会,瞒天过海,和凌若虚秘密碰了头。
沿途刻意避开了己方的耳目,刚才还在大堂上真真假假的演了这么一出戏,其针对性不言自明。
这一对翁婿成功牵手,正是他们父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导致今天妥协让步的最主要原因。
“这里便是小弟准备的客房,档次上确实差了点,邬兄不屑入住,也在情理之中。”他观察着邬非鱼的脸色,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不过,小弟可是听说,柴堂主带着苏姑娘似乎正在房中呢……”
很显然,这就是个坑啊,想要给邬非鱼上眼药,趁机试探虚实。
“嘿嘿,在下自然知道,先谢过沈少的关照。”邬非鱼向着他拱了拱手,“这一次麻烦沈少引路,其实是因为在下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府上给通融一下。”
“邬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再客套可就见外了。”沈辰宇摆了摆手,“而且,邬兄和朝廷结盟,也就是我们的盟友了,有事尽管吩咐。”
邬非鱼自然明白这里面的言外之意,这小狐狸反应还挺鸡贼,这就开始套话了。
你们想要知道内情,哥偏偏就是不说,等到确定的时候,什么黄花菜也都凉了。
他的计划就是打一个时间差,等到所有人都在关注江湖乱局的时候,凌若虚已经腾出手来,把安阳郡的事宜搞定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然后再逐步向外扩张优势,具体能达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老泰山的魄力了。
不得不说,沈家父子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马上就发现画风不对了,有些慌了手脚。
“沈少厚爱,在下不胜感激。”邬非鱼又是一拱手,“安阳郡地处交通要道,有运河之利,在下急于赶路,还请沈少这个东道主,酌情照顾一二。”
其实刚才沈家鑫已经答应了,但他确实有点赶时间,这才再次提醒一下。
“大家都是盟友,何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马上就去安排。”沈辰宇瞟了一眼邬非鱼身后的凌小乔,又看了看房门,“小弟大约需要两刻钟的时间,希望不会影响邬兄的行程。”
他依然一口一个盟友相称,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已经清楚结盟之事了,其实就是在旁敲侧击。
而且这话说的很漂亮,也很识趣,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话别时间。
“再次感谢沈少,如此善解人意,真的让在下感动啊。”邬非鱼自然明白他的套路,淡淡笑道,“沈少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如此深谋远虑,何愁大事不成?”
沈辰宇暗骂了一句:呸!这小子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嘴巴也严谨,难怪能把整个江湖搞的一片血雨腥风。
面对滴水不漏的邬非鱼,他涌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没办法,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了。
他知道继续下去,也不会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只好拱手为礼:“邬兄,此次安阳郡一行,未能尽兴,等到下次光临,小弟定当提前扫榻以待,到时咱们弟兄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谢谢沈少,到时一定叨扰,只要沈少不讨厌在下这个恶客就好。”邬非鱼也是微笑着还礼,“此次辜负了红玉花魁的一番美意,在下深以为憾,还请沈少代为表达一下歉意。”
“一介花魁耳,有什么好抱歉的?”沈辰宇淡淡说道,“少时小弟还要治她一个招待不周之罪呢,连邬兄这等贵客都留不住!”
他见邬非鱼还是不肯松口,而且开始胡扯,当下也就不再啰嗦,扔下几句客气话后,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提起两人的那一段‘超友谊’,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还要问你咸不咸。
其中的讥讽意味,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来,这如何能忍?
沈辰宇转过脸来的瞬间,就收起了伪善的笑容,脸色冷了下来,眼中隐隐闪现出怒意。
其实这样的小事,根本无需劳动这位第一公子,可他担心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
再次出手的结果,估计不会有什么变化,就是再次自取其辱,顺带着再次坑爹。
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很清楚,可忍辱负重说来容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呢?
邬非鱼的可怕之处,可不仅仅只是自身强悍的实力,他那逆天的智商,以及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对此,两个正在交锋的老狐狸都深有体会,就连沈辰宇也是感同身受。
这厮太妖了,即便刚刚耍的那些小花招,再如何天衣无缝,也不敢保证他就看不穿。
而且这条疯狗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谁都不敢冒着被咬上一口的风险,而去撩拨于他。
最关键的一点,里面还有一个假小子,那也是一个狠角色。
柴丽珊的凶悍他是亲眼所见,那么牛逼的一个魔鬼鱼,照样抬手就打,下死手的那种。
加上邬非鱼昨晚上出去跟凌若虚密议,彻夜未归,某些方面肯定不会太和谐,有点‘起床气’也就在所难免了。
魔鬼鱼固然不好对付,这个母老虎同样也不敢招惹,最后倒霉的还是中间的电灯泡。
这个时候继续待在这里,岂不是自讨没趣,等着吃夹板气么?
沈辰宇前脚刚刚离开,后脚邬大少就猿臂轻伸,就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把凌小乔捉了过来。
刚刚看了一出两个野心家勾心斗角的大戏,再欣赏一下三女同台,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凌小乔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光天化日之下,相公居然就敢如此大胆。
被邬非鱼这么一抓,顿时吓了一跳,差一点就要尖叫出声。
幸好,相公做惯了采花贼,眼明手快,及时伸手捂住了樱唇,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凌小乔任由相公掩住了樱唇,拍了拍酥胸,目光本能的望向房门,柴丽珊这个正主可就在里面呢。
本来只是想送一下情郎,谁想会变成这样啊,好好的浪漫气氛,到了他这里,就剩下浪了。
这样赤果果的撒狗粮,这味儿可就有点变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三登门示威……
在邬非鱼的观念中,男人不花心的话,说明要么身体不行,要么就是荷包不行,要是这两种都行呢,那就是脑子不行。
对于这三位美女,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他早就定位好了。
苏卿怜就是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想说的不敢说,想做的不敢做,也就是养养眼;
而柴丽珊则属于红颜知己之列,想说的能说,想做的不能做,太彪悍,惹不起;
而凌小乔就不一样了,想说的能说,想做的能做,随时都可以迈出那一步,关键看心情。
至少目前为止,一切发展都很正常,只是碍于种种原因,还真没有哪一个美女上手。
就在两个老狐狸唇枪舌剑,讨价还价之际,邬非鱼已经悠然开启了自己的回归之旅。
所谓的合作,本就是一步闲棋,即便是结果不尽如人意,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大,小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