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对头笺春质问住,抱琴心中冒火,但面对众多同行姐妹,不好发作.转念之间,忽然发问:“既然我们都说了不算,那就找庾大娘垂问,如何?“.
众人没有说话,笺春点了一下头.抱琴冷笑着向前走,笺春等人跟了上去.
到了庾大娘面前,抱琴更是理直气壮,“庾老板!巳时货才到,没来的夫人小姐都赶来了,还要发那多号,有什么意义?”.
要不是抱琴起哄,自己当时真没想这一层,现在已来不及.”我已吩咐停止发号!秦小姐是多少号?”,庾大娘记人一个准,知道面前的是秦馨仪的大丫环抱琴,眼前都是不好惹的主,这下真闯下大祸,下面怎么收拾才好.
“都一百二十三,只要能买到,庾老板!我就不费口舌.”,抱琴知道看人说话,能在京城开店,而且开如此久,又生意火爆,定不是一般的人,后面肯定有很强的背景.
“要不这样!如没买到,等下批货到了,我亲自送到秦府,如何?”,庾大娘说此话时已是哀求的眼神,她真是背时到家,好好地为何弄出这一档子事来.
“不行!我们小姐不能白起个大早,残雪惊鸿明天就要用完,今天买着,刚好能接上!”,不管抱琴说的是不是实情,反正今天就要买到残雪惊鸿.
庾大娘早就想到是这样,既然闹了怎能轻易收手.自己是没办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抱琴姑娘,你说怎么办?”.
“如不能卖我一盒,那只能按刚才说的办!”,抱琴野心昭然,谁人不是利已主义者,私心重本是她的本性.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还装做大义凛然,真让人恶心!”,旁边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忍不住嘲讽抱琴一句.
眼前此人似曾见过,从穿着上来看是位官宦小姐,但抱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能轻易得罪人,”这位小姐能买着,说起话来自然理直气壮,如是站在秦小姐角度,就不会那么好说话,要不与我们小姐换换如何?”.
“谁跟她换!还替我表姐排着呢,跟我表姐还可以.”,那少女非常顽皮,这完全是嬉耍于她,还摆出不屑的眼神.而在一旁的笺春却暗自在笑,不用自己出击,够抱琴喝一壶的.
“小姐你是谁?你表姐又是谁?”,抱琴明显感到对方背景很大,因为在一旁的庾大娘对她也有种不敢冒犯的神态.
“易小姐你说句公道话,究竟如何办才好?等会夏夫人来了,我可得罪不起!”,庾大娘还挺会挑时机,看准就出击.与其自己茫然无措,不如让有势力的双方先自己斗起来,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就按她说的到时未到,就取消资格!”,易君可似乎很有信心,自己表姐定会赶来,不存在取消资格的事.
都这么说了,庾大娘来了底气,对着抱琴试问:”姑娘!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庾大娘这么一说,抱琴想起来此人是易君可,因每次都与夏瞻五夫人宋韵诗结伴,抱琴只注意宋韵诗,而忘了留神她,难怪似曾见过.宁可得罪夏旬秋,也不能得罪夏瞻的五夫人宋韵诗,那可不是少女之间的小心眼,而是与权贵间的计较,这是太老爷秦允厚最为忌讳的.
于是很恭敬地说道:”就按易小姐说的办!”,其实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留在此地也没有了意义,点头向易君可致意,转身往后走.
到了夏旬秋的马车边,后面传来笺春的声音,“馨仪小姐这次要失望了,不能赶来的少至又少,不要再存侥幸心!“.
抱琴听了心里就来气,回过头来看着笺春.“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笺春说此话的意思就是要抱琴停下来,今天是难得的机会,想好好地羞辱她一番.“我给你一消息,徐大公子于庾大娘有恩,不妨找找这门路.“.
抱琴对徐敬龙的痴迷是人尽皆知的事,笺春这么一说,在场的侍女丫环们不由得笑出声来,被大声喝斥过的诧兰笑得最为大声.
这明显是在揭自己的隐私,抱琴本想凶她们一下,转念又想如对垒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抱琴很高傲地回应:“用不着!“,甩下这句话后,急匆匆地离去.
“不急!回去好好想想!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望着愤怒离去的抱琴,笺春还不忘调侃,为的就是给自己姐妹狠狠地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