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礼太监高呼中,意态闲散衣袂飘飘的两人迈入了金殿大门。
浅紫镶银纹锦袍的男子,白玉冠紫金带,乌发如缎高束于白玉冠中,清雅秀逸,风姿卓绝,尤其一双眼黑如点漆,宝光流动,那目光掠过来,亮得殿内好似有光辉在闪。与男子并肩而来的女子,身姿优雅,气韵尊贵,一袭红衣格外张扬,却又不失柔美之色。一双流光溢彩的深邃眼眸,看人时似笑非笑,却瞬间夺人魂魄,风华无双。
二人踏着日光徐徐而来,在众人的惊艳目光中对着殿上宝座的西凉皇微微作揖:“天齐皇朝九千岁皇甫翊、北国靖南侯爷慕倾天,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好!好!王爷,侯爷,快快免礼。”西凉皇靳缙临面露笑容道,“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人,快快赐座!”
“多谢陛下。”
二人笑意盈盈,直接坐在内监拿来的椅子上。
“我好累啊……”慕倾天一坐下,便开始“抹汗”,斜瞟一眼众臣,再瞥过一直站在众官之首的格雅国师,而后再将眼光留滞在御座上一直用混沌的眼光打量她的老皇帝靳缙临,“本侯舟车劳顿,近日来偶感风寒,又被贵国境内的大人物给吓着了,体力不支,唔……”她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拼命捶腿,眼见着“体虚气弱,一步也走不得”了。
一旁的皇甫翊则是满目宠溺眼光望着慕倾天,即使心知她在演戏,可内心还是十分舍不得。望向御座上的西凉皇,声音也微微强硬了点:“本王入了陛下的国境,本该立马来拜见,可不巧昨天被一黑影给惊吓到,以至于今日才来,还望陛下恕罪。”
“到底是谁,能在天子脚下惊吓于王爷,快快告知与我,朕当以重罪捉拿!”西凉皇一脸气愤,仿佛有欲将那吓人之黑影大卸八块之势。
“若本王没看错的话,是贵国的国师。”皇甫翊直接道。
“国师?”靳缙临心中暗喜,当着满殿文武,任这个国师再如何张扬跋扈,也不敢随意动武。
果然,被点名的格雅国师只是邪气一笑,并未作答,大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之意”。
此时,众臣猜忌纷纷,各派分立,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此时的西凉皇见格雅国师并没有多作言语,也不敢再多言,怕多说一些话,自己何时命丧黄泉也不知。此刻,尊贵的九千岁才佯作懊悔不已地开口:“瞧我这眼力劲,国师大人又怎会做这种宵小不耻之事呢,就算是国师做得,那想必也是国师别开生面的欢迎方式罢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国师,就是个宵小之辈尔。
格雅国师的脸色忽而一青,被人拐弯抹角地骂,有谁不恼?
就在此时,西凉皇便出来打圆场:“既然侯爷体虚力弱,那便请王爷和侯爷今夜暂歇宫中吧,就怕两位不习惯。”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好多疑问她还没解开呢,住一晚已经够了。慕倾天皮笑肉不笑,做在椅子上对着西凉皇拱手道:“多谢陛下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