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正与先生商议国事。”
“把你爹叫来!”
“您早些休息。”
说罢,展怀迁转身示意玉颜带婶婶和妹妹先离开,却不知身后的祖母,从边上拿起茶壶朝他后脑勺砸来。
“二哥哥……”玉颂最先看见了,扑过来推开兄长,老太太也一慌张失了手,却将茶壶砸在了玉颂的脑袋上。
刺目的鲜血从玉颂的鬓边淌下来,展怀迁大惊,将妹妹横抱起就往门外走,玉颜和四夫人都跟着出来,谁也顾不得老太太和上官清了。
七姜和瑜初赶回太师府,刚好遇上太医到来,玉颂眼下虽无大碍,但需静养数日观察,伤了脑袋是大事,唯恐有变故。
“没砸着二哥哥就好。”见了嫂嫂,玉颂还能笑着说,“二嫂嫂,你救我一回,我也救二哥哥一回。”
七姜不敢碰玉颂的伤,只是摸了摸妹妹的手臂,心疼地说:“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着,那件事嫂嫂一定给你个交代,杀人偿命,管她是老太太还是天王老子,谁也别想逍遥法外。”
玉颂不禁含泪:“到那一天,我要去给我娘上个坟,让她放心,这世上待我好的人,很多很多。”
七姜搓了搓妹妹的手,温柔地说:“安心歇着,嫂嫂先出去了。”
众人在门外等候,只有瑜初悠哉悠哉地喝茶,见了七姜便问:“要我帮什么忙吗,去训斥你家老太太一顿?”
七姜不屑地说:“她可不配让您来训斥,她算什么东西。”
瑜初笑道:“别这么说,她好歹是展怀迁的亲祖母,你这不是败坏了展怀迁的出身。”
七姜这会儿没心思和郡主拌嘴,径直走向四夫人,四夫人是怕了七姜的,下意识地往玉颜身后躲,先开口说:“今天的事可不怪我,你别又和我过不去。”
七姜则单刀直入地问:“玉颂的娘不是你杀的?”
四夫人急道:“都说了不是,云七姜,我敢指天发誓,若是我杀了那贱人,我、我现在就死去。”
七姜问道:“若要你指正老太太呢?”
四夫人不禁为难起来:“怎么,你真要把事情闹大,你要送老太太去坐牢吗?七姜啊,玉颜就快嫁司空府了,你给她留几分体面,这事儿家里解决就算了,别闹大了。”
七姜道:“不去公堂,她不配拖累玉颜,但家里解决,也要有个见证,得请几位大人物来旁听。”
四夫人小心翼翼地指向瑜初:“郡主不是在吗?”
瑜初笑道:“我可不够分量,皇室里的郡主县主和你们府里的丫鬟一样多,不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