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琼华心惊。“国师何意!”
国师颓然道:“我的符纸刚一靠近公主就毁坏了。根本不是我的缘由,冲撞公主的怨念太深…也来的不知踪迹,我竟,查不到。”
几个宫女刚松泛的心再次提起,尤其看着国师难看的面色,都知道了事态严重。“那公主为何好了呀?”
国师叹气,“是因为这波反噬过去了罢了。将人折磨够了,便暂且消停了。下次定是还会再有,只不过说不好是何时了…”
“啊!”琼华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地上。“还会再有?这该如何是好?”
琼脂此时泪也急了出来,道:“国师不是给咱们公主算过,是福泽深厚之人么,现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国师叫她问得哑然。半晌才道:“是啊,前些日子算的还是福泽深厚绵延。此时,怎么招惹了这般多的冤亲债主…我当真有些搞不清楚,给我,给我些时间,这几日我将手中事务都推了,尽快查看。”
琼脂心中苦涩,却也无法,只好道:“劳您快些…”声音一哽,不忍道:“若是再这么疼起来,真是要人命了…”
“好好好。”
国师连连答应,退身出去。
宋言疼了半夜,此时也没了精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琼脂琼华本来是要给她擦擦汗,换一身舒服衣裳,但见她虚弱成这样,也不忍在吵她,只将她脸上薄汗擦了擦,便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到外间。
折腾半宿的杨清殿,总算沉入黑夜该有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角落缓缓走出个身影。
江潋轻声走到床榻前坐下,抬了手,却没敢去碰她。半空的长指还在隐隐抖动,掌心同胸口一样,是一阵一阵紧密相连的痛觉。
他本来想不出现了…可他没想到,这些怨念会到宋言身上。江潋只觉闷痛的胸口仿似又刺下几根尖针。
颤抖的指尖只敢碰了碰她散在枕边的发尾,薄唇开合,轻柔的声音道:“我会帮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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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说的没错。宋言的头疾果然成了顽疾。短短五日,便犯了三次,虽时有长段之分,但折磨起人来,即便短短一刻,人也简直生不如死。
皇帝心疼不已,命令国师快些想出对策。却不想,国师接连几日不眠不休,不仅没想出办法,第五日竟撑着一双熬红的眼跪在大殿外,恳求告老还乡。
皇帝气急,本想将他治罪。但叫宋言拦住了。又念其几十年为国效力。也不忍伤他。只得放了她回乡养老。
随即便广发文书,谁能救治公主头疾,重金有赏。
全城的第一张皇榜贴在皇城外的集市中。其余几千张还没来得及张贴,第一张就被人揭去了。
兵士抱着手中一摞告示,有点生气。
“你这人,有没有把握就敢接下皇榜?”
那白衣男子将纸张不紧不慢卷起。抬眼看他,道:“有把握。”
微凉的声线叫几个兵士愣怔。明明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但神色语调却极其稳人心神。
一人小声道:“有人揭榜是好事,他若不行,自有陛下给他治罪。”
“是,总好过无人接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