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恭喜你!”明渊走后,赵天雷向明瑶道贺。
“谢四皇子!”明瑶微笑应答,只深感有些无力,后看向明况,想知道他有什么看法。
“老夫也没想到皇上的动作会这么快,看来咱们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什么意思?莫不是她还真领了这个骁骑参领的位子?这,欺君之罪岂是儿戏?这步棋这位先祖还真敢迈,岂不是又要把国公府赔上了?
“义父!”明瑶是想提醒明况考虑清楚,这皇帝她虽然没见过面,但从他的行事风格看,绝非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他要是还能笑着封她三品武官,她都会对他顶礼膜拜的,可惜……只怕,明晚也是宴无好宴吧。
“扬儿不必担心,一切有义父。”明况安慰,明瑶担心的,他岂会想不到,但,毕竟他是长辈,总要给小辈安心才是,再说,她已经为他分担了那么重的担子,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自己担着吧。
明瑶沉默不语,因为这事,根本不是硬担着就可以解决了的。
“时候不早了,扬儿今晚跟义父回府中住吧。”
回国公府?她倒是还没想过,明瑶沉默了一会道:“明扬今晚就不打扰义父一家人团聚了。”明况刚从狱中出来,家人跟着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相信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吧。
“扬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国公府就是你的家。”
“义父,你对明扬的爱护和关心,我感受的到,只是,今晚去打搅着实不便,况且,明扬也没有给夫人和小姐准备什么礼物,第一次见她们,您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吧。”
“国公府里什么没有,她们不在意你的礼物。”
“在不在意是她们,表不表示是明扬的心意,再说,明天不是还要赴宴吗?我……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您放心,宴会结束后,我一定会去拜访夫人和小姐的。”去了国公府,难免要与明况的夫人和他的女儿客套一番,再者,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感觉还是住客店比较随意一些,所以,明瑶拒绝了明况的提议。
明况想了想,觉着明瑶的话在理,忙了这么多天,是该好好休息下了,还不知道明天的宴会是什么样子,于是道:“也好,那扬儿就在客店再住一夜,不过明晚宴会结束后,你一定要跟义父回国公府。”
“当然!”明瑶微笑道,国公府她是一定要去的,因为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老夫就不打扰你了,扬儿早些休息吧。”
“好!”
“我和舅舅一块回去吧。”赵天雷本想留下来与他这位“表弟”畅谈,可看明瑶封官并未有他想的那么高兴,她和明况两人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他也很识趣,不再打扰。
“四皇子这顿酒明扬暂且欠下了。”
“好,改日一定和表弟喝个痛快。”赵天雷说着和明况一起离开了客栈。
见两人走了,明瑶转身问一旁的梁衡道:“你们门主还没有消息吗?”
梁衡摇摇头:“没有!”后又补充道:“不过公子放心,有紫衣和卫珏在他身边,门主一定会没事的。”他虽然不知道门主在做什么事,但长寿王能出现在刑部,说明他已经和卫珏见面了。
“这样就好,你下去休息吧。”
“是!”
明瑶关上门坐回凳子上,心中对明晚的宴会有些担忧,一是她酒量的问题,皇宫不同宋存孝府上,她可以提前安排人作假,不说时间上不够,更何况她还没有能力在皇宫中安排人,再就是皇帝赵启的目的,她有些看不明白皇帝的做法了,这个时候,她急需要有个人商议,而唯一能和她商量的梅千寻又不见人影,实在是天都不帮她啊。
第二天上午,明况又来了趟客栈,给明瑶讲了一些宫中的礼仪,临走时给她留下一件紫色男衣,让她晚上宴会穿。
下午,国公府的马车来客栈接明瑶,接近傍晚时到了宫门,与在那里等她的明况一起步行进了宫。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明况突然凑到明瑶身旁低声问道:“丫头,紧张吗?”
“您说呢?”进皇宫竟然没有一点好奇心的东瞅西看,还不是因为心思都在皇帝赵启身上,已经脑补了无数个皇帝有可能刁难她的事,她这罪遭的,全然没道理。
“第一次进宫是会有些紧张,但我儿在战场上都能冷静自持,从容应对,区区皇宫又算得了什么?”明况笑语。
“您老确定用词恰当?”区区皇宫,这老头该是多轻视皇宫,赵启听了岂不是要吹胡子瞪眼睛了。
“呵,老夫只是打个比喻。”明况的解释略带尴尬,但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明瑶见了只是面染笑色,“父子”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不少,令在一旁带路的太监不住偷偷打量,心道:“没想到明况和他这个‘义子’的关系如此亲近,平时寡言少语的他竟是与明扬有说有笑,脸上还带着笑意,从未见他与明渊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