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眯眼：“南阳王，你可认罪？”

南阳王嗤笑一声：“皇上即便要定我的罪，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究竟我犯的是哪一条罪啊？”

景文帝愤怒一拍，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下去：“那你便自己看吧。”

“谋害一方刺史，还屠戮人全家，鱼肉百姓，还私通外敌！你可真真是长本事了！”

最后的两句话，景文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众臣骇然，他们最多也就以为南阳王真的是杀害了陈家一家老小，鱼肉百姓嘛，这也是许多贪官的同罪，不甚稀奇。

可这私通外敌......

顿时，众人看向南阳王的眼神都迷惑了两分。

南阳王居然做出了这等事？他图什么？

现在大周的局势本就不容小觑，群敌环伺，处境堪忧，若是这时候与外敌结盟，无异于羊入虎口，是半点存活下来的可能都无的。

南阳王贵为大周朝的王爷，此时通敌，是为何？

南阳王捡起地上的一份薄薄的信纸看，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上面熟悉的字迹赫然在目，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多看，他也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因为这就是他写的！

没错，他就是通敌，他就是和外邦有勾结。

连这多年前的信件也是他亲笔所写，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颠覆这大周。

还有其他的东西，账簿，是他和外邦人的钱财往来，他就是在发国难财，即使他并不缺钱，他就是在涂炭生灵，即使那些也是他的子民。

那枚玉佩就是他们合作的信物，他曾经亲手接过来的，一手封存，却不知在什么时候遗失了，不想居然是来了这里。

“对啊，是本王，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做的，皇上待如何？”

景文帝眉间闪过讶异，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认罪了。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景文帝迟疑的问出口。

南阳王嗤笑一声：“解释？本王为什么要解释？这就是本王做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甚至连称谓都懒得变更了。

景文帝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他计较，现下还是通敌的事情更重要。

景文帝抿唇：“为何要通敌？”

众臣竖起尾巴，都好奇这个问题。

南阳王抿唇，而后轻轻一笑，笑容里有些讽刺：“皇上，您忘了吗？我本来就只有一半大周的血。”

景文帝眯眼，他不相信就是这样的原因。

“即使如此，你自小也没有比别人缺什么，一直以来，你有比别人过的差了吗？大周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事情。

先帝病逝的那几年，南阳王一直都是暴戾的，几乎是谁都不能近身，甚至对他自己都充满了仇视，景文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后来，南阳王妃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暴戾的人就突然温和了许多，让他都有些无法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