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采苹和梨香两个,打了热水进来,朝床上『摸』了一把:“二爷,起来洗个澡吧,浑身都是汗呀。”
姜琬睡的沉沉的,根本就醒不过来。
她们又去叫顾玠,同样叫不醒。
“梨香,你去拿叠巾子来,咱们先把二爷的衣服脱了给他擦擦,别叫他这么带着臭汗睡了。”采苹没办法,只好自作主张了。
……
她们侍弄好姜琬,又去了顾玠房里。
……
次日,晨曦微亮。
“舒服。”姜琬翻了个身,神清气爽地醒来。
不过,当他发觉身上只套了一条短裤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天夜里,采苹好像叫他起来洗澡……他困的起不来,然后……这么一脑补,他腿间有什么东西忽然竖了起来,直绷绷的。
啊,一瞬,姜琬脑子炸了。
没什么,没什么。
他穿来的时候毕竟是个成年人,知道男子在早晨下半身总要『骚』动那么一下,有点那个什么的冲动,所以在懵了半天之后,姜琬坦然接受了。
人类总是有肉体本能的,所以在想到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时,某处起来致敬一下,也无可厚非。
不过是再次提醒他,不管前世怎样,现在,他真的是个男子了。
“表弟,起来了吗?走,练拳脚去。”他正在茫然,顾玠半披着衣裳进来了,坐在他床上开始套裤子,似乎对昨晚的事,司空见惯,连问一句都没有。
“没别的消遣?”啧,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吧,姜琬想找个不费体力的乐子。
“不然呢?逛青楼?老祖宗不让啊。”顾玠朝外面瞧了一眼,坏笑道。
姜琬跟着他的视线瞧过去——
梨香正在洒扫院子。
“……”原来姜母是怕二人彻底松懈下来之后出去鬼混,所以才把家里有点姿『色』的丫头搁在这里,那意思,很明白了。
你们有需求就用家里的,别去招惹外面的花花草草。
“走,走,走,打拳去。”姜琬道。
如果说上一次姜母在男女之事上是试探他,那么这次,可是有点儿玩真的意思。
老祖宗哎,我有那么急吗。
姜琬无语,他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和顾玠一同去柳家武馆打拳。
*
晃『荡』几日,到了中秋之后,姜徵才刚起床,正要打发人去看榜下来没有,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出去一看,只见一群人围聚在姜府门前,前头有人拿着报条:“喜报贵府表公子顾玠,应本科县试,高中第一名。报喜人……”
姜徵一听不是姜琬的名字,来不及替外甥欢喜,急急打断他问:“我府上还有人中吗?”
那人打住,又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报条来:“姜老爷这是双喜临门啊,喜报贵府公子姜琬,应本科县试,中了五十六名,报喜人……”
姜徵听后一把从他手里拉过报条,看了又看,念了又念:“中……中了?”
说完,一个没站好,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人群中一阵哄笑:“姜老爷,你儿子中啦,还不快撒喜钱?”
“哟,姜老爷的儿子中了,咱们苏州城里吴家的闺女,要门当户对的,又非读书人不嫁,我给您保个媒怎样?”一个嘴角长着瘊子的媒婆,捏着长声挤到人前,盯着姜徵,像看一块肥的流油的红烧肉。
姜徵咳了一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瞧那媒婆一眼,只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钱,塞到报喜人手里,又抓出一把,撒向凑热闹的人群:“各位乡亲邻里,托你们的帮忙,犬子有幸中了,我姜徵捐出十两银子,鳏寡独孤的人家,每户发500文钱,麻烦各位相互转告了,找我领了去。”
“500文啊。”有人从地上扣了个铜板起来,正了正帽子,惋惜地摇着头,恨不能自己是那个城东带着五个孩子的寡『妇』韩氏,立即就把钱领到手去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