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考完,咱们就回去?”秦真往前走两步,又回身问道。
姜琬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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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武举开考。
一大早,姜琬和郑景就起来送秦真去考场,路上,他垂头伤气的,不住地说:“唉呀,看来我爹是白奢望了,我可能第一场兵法和布阵都过不去。”
“不过是死背书上的东西,我不都给你念过,你记得一二,怕也就考过了。”姜琬宽慰他道。
“秦兄,你就抱着去试试的心态,再大不了,我把镖局二把手的位子留给你。”郑景不太正经地道。
姜琬白了他一眼:“别拆我的台。”
“进场啦,进场啦——”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武举考试的场地。
武举考试和科举考试的考场布局都很严肃,只是多了几分勇猛之气。前来赴考的考生,浑身扎着利索的衣裳,一个个看着比秀才们壮实多了。不过颜值上,就算了,满脸横肉,凶相者比较多,面如冠玉者也有,只是不多。
姜琬平日看秦真,就觉得他是个粗人,站到这儿一比,竟有些鹤立鸡群的错觉了。
“郑兄,姜琬,我进去啦。”秦真耷拉着脑袋道。
他对自己还是没有信心。
“秦真,别怂。”姜琬正『色』道,语气之中,带了几分鼓励,几分鄙夷。
秦真微愣了下,“姜琬,你,你……”他一跺脚,气的说不出话来。
郑景嘻嘻笑道:“我们明日去台子下面等着抬你,不过你也不能被人家打的太狠了,到时候我们还得带郎中过来给你救命。”
秦真一听这话更气,抖了抖身上一身蓝『色』武人的衣裳,“你们等着。”
若今日这场兵法布阵的过了,明日,他一定把对手打的找不着北,看他们二人还敢不敢轻视他。
激将成功,姜琬和郑景对视一眼,快步退了出去。
“姜兄,咱们去秦淮河走一趟,听听曲儿?”郑景心里惦记着那天见到的那位琵琶谈的好的女子,蠢蠢欲动。
“你自去吧。”姜琬脸『色』黯然:“顾玠还不知在哪里,我姑父和姑母二人怪可怜的,我回去陪陪他们。”
昨日他傍晚过去请安,见姜敏的的眼睛红红的,料定是想儿子想的,他不敢说什么,旁敲侧击地安慰数句就回房去了,心里怪难受的。
回到后院,他问郑景:“最近金陵有皇亲国戚来过吗?”
隐隐听说,好像浙西那边的瑱王出事儿了。
郑景摇头:“倒没听说。”
姜琬的一种猜测破灭了:“你说,圣上不是视瑱王为亲手足吗?怎么才几个月就翻脸了?”
这几日坊间传闻,京中有人阴谋作『乱』,都被皇帝裴秀给杀了,杀完人之后,他命各地的皇室节度使迅速回京,偏偏浙西节度使瑱王裴豫不肯听从,迟迟没有回京,兄弟二人之间就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