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请老夫的时候说的是喘症,并非『妇』人之病。”
姜琬作揖道:“若在下以『妇』人之病的缘由再请先生一次,先生肯治否?”
老大夫看着他,不动声『色』:“你和宗府什么干系?宗老头的门生?”
老大夫眸『色』微动,沉『吟』片刻,“哼,老夫为何要卖你一个无名小辈的面子。”
宗东方的面子他尚且不看呢。
“先生方才不是说宗家以喘症请先生来医治的,那么这次,在下为未过门的妻子请医,还请先生为她解除病症。”姜琬的语气更加谦卑。
“小姐,小姐……”宗小茹那边又喘又吐,状况非常不好。
老大夫冷眼看着,就是不松口。
姜琬无奈,只好对宗府的『乳』母道:“去离宗府最近的医馆请大夫来,就说小姐得的是腹痛之症。”
说完,他疾步走到榻前,拿起手帕为宗小茹擦去脸上的脏物,后又拿起宗家之前备的哮喘『药』包为她放在鼻子下面闻着草『药』气味纾解难受。
“把人放平,搁在榻上。”忽然,那个古怪的老大夫去而复返,从匣子了拿出了银针道。
姜琬立马照着他的话做了,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帮他递这个拿那个。
“裤子褪掉,老夫要在关元『穴』,中极『穴』,血海,三阴交上各行一针。”老大夫对宗府的丫鬟道。
见丫鬟迟疑不动,他又道:“说来老夫不是不肯为未婚小姐针灸,这要施针的『穴』位,旁人是看不得的。”
所以古时的女子,宁可丧命也不肯诊治某些病症的。
姜琬道:“治病要紧。”
他可不在乎这个。
宗府的『奶』娘和丫鬟见他表态了,才照着老大夫的吩咐做了,只是把姜琬请出了她们家小姐的闺房,客气地让他这个“外男”到外面候着喝茶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大夫额上汗涔涔地退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小子,人我给你治好了,诊金要加一倍。”
姜琬从袖中拿出五两银票,再次作揖道:“多谢先生妙手,在下感激不尽。”
老大夫一点儿都不矫情地接过银票,道:“宗丫头这次的喘症,怕是腹痛引发的,行针之后,腹痛得以缓解,就算不用喘症的『药』方,也没有大碍。”
再次折回来,他想去看看宗小茹,却别丫鬟们挡在闺房外面:“小姐睡了,公子不宜再入内,还请回吧,别『乱』了男女大妨之礼。”
姜琬听着里面安静多了,料她没有大碍,便告辞出来。
才迈出门槛,“咚——”的一声,撞上了跑的气喘吁吁的宗东方:“太傅,这……”
他忙退到一边执礼,宗东方完全没了平时的淡定:“茹丫头怎样了?”
“小姐已睡下。”
宗东方一拍脑门:“唉呀,这些宗家的蠢材,一点儿小病吓的哭天抢地的。”
生生把他从皇宫里找了回来。
“太傅先喝口茶。”府中的丫鬟这会儿倒是挺有眼『色』的,忙端了茶水过来。
宗东方拉着姜琬:“回去坐会儿再走?”
姜琬正要推拒,忽然朝廷的人追着宗东方来了:“太傅,不,不妙了,太子,太子肖想昭城公主侍读女子的事情被圣上知道了,龙颜大怒……”
昭城公主的侍读女子?
那岂不是姜如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