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雷山突然仰头长笑起来,用汉语就对李言说道:“哈哈!就两人也偷偷潜入我叩官城?简直找死!”
一时间,所有蛮人纷纷抽出弯刀,就等拓跋雷山一声令下,定然会将面前这两个穿着大华军装的汉人大卸八块。
可李言却眯眼笑道:“拓跋城主,你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到底有多少人,不过我倒是不得不说,你这一手稳定军心,玩得倒是漂亮。”
拓跋雷山暗自咬了咬牙,李言说得没错,自从他看见李言的第一眼,在心中就暗糟糕!
李言的画像,早就被福王送到了沧溟王城,而他拓跋雷山身为拓跋氏中执掌大权的那些人中的佼佼者,如何能没见过李言的画像?
传回叩官城的战报中明确的讲明了大华两万人马渡江而过,而这只军队的主将就是福王提醒沧溟要格外小心的李言。
颇超石虎率领的人马跟其交手,折损两万,斩杀其将近一万人之后,这只云麾军分成两批,一只被颇超石虎率领的人马紧追不舍,一只被其他人马围剿,却到了叩官城附近杀出丛伟厚下落不明。
原本拓跋雷山以为那只下落不明的云麾军定然是利用叩官城附近的峡谷地形,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自己跟颇超石虎一同联手剿灭另一只被紧紧咬住尾巴的云麾军之后,腾出手来再去寻找那只藏起来的。
可如今见到云麾军主将李言在自己的叩官城中出现,这拓跋雷山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恐怕那只藏起来的云麾军不是藏到峡谷里,而是藏到了叩官城中啊。
传闻那只下落不明的云麾军可比被颇超石虎紧跟这的那只人数更多,若是那些人全部悄无声息的进了叩官城,配合被颇超石虎追着的那一批,来个里应外合,那叩官城危矣!
如今不知道李言麾下那些人马到底在那,自然不能够跟手低下的人生长,否则若是引发自己这边军心紊乱,那可真就毫无挽留的余地了。
拓跋雷山咬了咬牙,沉声道:“久闻大华齐王的威名,可今日一见,却让我大失所望。”
李言嘴角一扬,笑道:“哦?何出此言?”
拓跋雷山幽幽道:“既然齐王殿下在大华是英雄一般的人物,何不堂堂正正的跟我较量一番,反倒竟耍这些阴谋诡计,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难道齐王殿下觉得这样赢来的胜利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吗?”
李言耸肩笑道:“啧啧,这个道理,刚刚已经有人交过我了,所以不需要你在跟我强调一遍,所以呢,我现在不是正想着堂堂正正击败你们么?”
拓跋雷山冷冷一哼,不屑道:“堂堂正正?笑话!若齐王殿下真如此光明磊落,何必挟持我那侄儿?何必带着人偷偷摸摸潜入我叩官城?齐王殿下难不成觉得我拓跋雷山会跟你香乐江前遇到的那些废物是一样?被人在城外叫阵,只能当个缩头乌龟,而不敢出城迎战么?”
李言眯眼笑道:“怎么?拓跋城主,想跟我来一场绝对公平的较量?行啊,那我们派出同样的人马,在城外放开手厮杀一番,赢的人接管叩官城,输的引劲就戮如何?”
拓跋雷山幽幽道:“即便我答应了,齐王殿下会跟我赌么?”
李言咧嘴笑道:“确实,我好不容易才带着人进了城,若是我老老实实的带着他们出去,到时你反悔了,不但没有跟我公平作战,反倒让数倍于我们的人马一股脑的杀过来,我上哪哭去,你说是吧?”
拓跋雷山咬了咬牙,沉声道:“齐王殿下也不用在这里拖延时间了,你想如何,直说就是了!”
李言挑眉道:“只要我把拓跋贺还给你,无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
拓跋雷山幽幽道:“齐王殿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些要求我能答应,那些要求我不能答应。”
李言眯眼道:“放我云麾军从叩官城过去这样的要求呢?”
拓跋雷山不屑笑道:“明知故问!我拓跋雷山负责镇守东线,叩官城还未失守,我如何能放任一只敌军深入我沧溟腹地?”
李言摆手就道:“那就没得谈咯!”
拓跋雷山咬牙道:“你身后院子,最多能容纳几十个人,而如今我有四千人马将此地团团围住,你绝对是插翅难飞!若是不将我那侄儿交还,你可知道自己要面对何等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