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马亮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敢情不来玩牌,那就是来玩‘女’儿呗。呆吉丰扛。
“是是是,就等着冯先生哪天赏光过来玩玩。”矮马亮一手接过冯厉行的钱,另一手朝通向水晶樽的路指,“我给您带路,冯先生是现在就要过去看看吗?”
冯厉行在水晶樽几乎呆了一整夜,天微亮的时候他才从沙发上醒过来。
也不知昨晚在这里喝了多少酒,头疼‘欲’裂,撑了好几下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桌上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丝袜,烟头,用过的纸巾和纸牌,不用想都知道昨夜这里发生过多靡烂的事。
冯厉行用手指‘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吁一口气,扭身却见于玮彤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你在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我这里有朋友,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边玩得很大,喝了很多酒。”
冯厉行暗哑笑一声,整个人萧索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衣纽扣解开,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干的肌‘肉’,下巴胡渣长出来一点,带点不羁的‘性’感‘迷’人。
这样子的冯厉行,于玮彤不禁暗想,难怪一批批‘女’演员‘女’模特要前仆后继地爬上他的‘床’,因为实在太‘诱’人,皮相好,有钱有权,只是她知道根本没有人能够走进他心里,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某个‘女’人全部挤满了,别人再也挤不进去。
“喝点水吧。”于玮彤站起来,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冯厉行。
冯厉行喝了一口,感觉口腔中全是烟味和酒气,不由皱了下眉。
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
于玮彤关切问:“好些了吗?宿醉应该很难受。”
他却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半夜,在这守了你一宿。”
“……”
“见识了冯总在这种场合玩‘女’人的手段,简直叹为观止!”
“哈哈……”冯厉行忍不住笑出来,昨晚很多事他已经不大记得,“然后呢?你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你只是玩,没有动真格,而且我看得出来,你昨晚心情不好。”
冯厉行脸‘色’一沉,像是被说中心事般,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我先走了,以后这种场合你少来,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口‘吻’里带着警告,脸却没有看着于玮彤。
于玮彤始终面‘色’如常,站在沙发前面轻轻笑了一声,目送冯厉行的背影离开。
冯厉行从华克山庄驾车回去,不知不觉又开到了月牙湾‘门’口。
天‘色’已经渐亮,晨雾中的别墅‘露’出大半个房顶。
昨晚在卧室怎么对待连翘,他还记得,不光记得,他甚至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就算她和周沉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该那样侮辱她,更何况这小妮子脾气还很倔,身上长满了逆鳞,越强硬她便反抗得越‘激’烈。
冯厉行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抽’了两根烟,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下定决心进屋去看看,结果一推开院‘门’,却见薛阿姨正拿着铁锹和剪子站在那一大片茶‘花’面前鬼叫。
“哎哟真是作孽,好好的‘花’怎么全给剪了!!!”
冯厉行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大片开得正繁盛的茶‘花’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枝叶折断,大朵大朵的‘花’被剪得掉在泥地上,但‘花’还没枯萎,应该是刚被剪断的。
“怎么回事?”
薛阿姨听到声音,回头见冯厉行居然站在面前,吓得差点叫起来。
“冯先生,您怎么回来了?”薛阿姨随口一说,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劲。眼前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家里的男主人,男主人回家,天经地义啊,于是薛阿姨赶紧又改口:“您问这‘花’吗?”
“嗯,好端端的‘花’,怎么会变成这样?”
薛阿姨尴尬地呵呵笑了一声,又支吾一番才回答:“是昨晚太太剪的,我们劝都劝不住。”
冯厉行没说话,脸‘色’却已经变得很‘阴’。
薛阿姨心疼连翘,知道冯厉行在外面有‘女’人,很少回家,于是趁机想替连翘说些好话:“您别怪太太,太太心里不好受,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平时先生忙又很少回来,难得回来一次,你们也处不好……是,太太确实不大肯服软,但每回您走后她都要一个人躲在房间哭好久……”
冯厉行心尖一扯,没再听下去,跨步往厅里走。
厅里静悄悄,安安还没起来,兰姨正在餐厅里摆早饭。
冯厉行直接去了二楼的主卧室,本想敲‘门’,但想想又作罢,直接拧开旋锁进去。
一进去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大。
连翘似乎躺在‘床’上还没醒,‘床’上的纱幔却被风口的暖风吹得摇曳晃悠。
冯厉行站在房‘门’口看着‘床’幔里面被丝被拢住的一团,心里突然升出无限暖意。
这样就足够了,他还要奢望什么?
只要她能够在自己身边,只要随时回来都能看到她安睡的样子,他还要多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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