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一瞬间松开连翘,顺手开了卧室的灯。章节щw. 。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连翘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冯厉行却将她的手臂摁下去。又‘抽’出那根手指在灯光下晃了晃,上面沾着斑斑液渍。
“我的好太太,你果然是个放‘荡’的妖‘精’,居然这样也能有反应!”
连翘心里已经不止只有恨。
羞耻,愤怒,悲恸。所有情绪化为巨轮,毫不留情地从她身上碾过去,她觉得自己全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抖,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眸将眼前这个男人看得格外清晰。
还是那张俊逸不凡的脸,面如冠‘玉’,嘴角牵起一个笑涡。曾经连翘差点溺死在他这个涡里,可如今才知道里面全部渗着毒汁。
“冯厉行,你如果今天不杀了我,最好烧香拜佛祈祷以后别落入我手里,不然我肯定让你生不如死!”她几乎咬牙切齿。
冯厉行却冷涩一笑,‘逼’视她的双眸:“生不如死?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不算生不如死?”
亲眼目睹她和周沉亲昵。亲耳听到她承认对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感情,这些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最残忍的酷刑。
恶寒相对。目光似箭,她恨他入骨,他落败无措。
恍神间连翘只感觉眼前扇起一道冷风,以为他的落掌会在自己身上,所以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睛,可却只听到耳边一窜“哐啷”声,冯厉行一拳扫过去。连翘身后矮柜上的摆设物全部被他扫落地。
乒乒乓乓打碎的声音……‘花’瓶里的水也全部撒了出来,流得满地都是。
连翘原本就战栗不止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系在一根细绳上,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这男人现在任何举动都能引起她想要尖叫的冲动。
“疯子,疯子!”她睁着血红的眼睛朝他嘶吼。
他却清冷笑,用带着酒气的口‘吻’回答她:“对,如果我真疯掉,也是被你‘逼’疯的!你给我好好呆在别墅里,别再妄想出去见不该见的人!可能你的心我确实管不住,但是你的人,只能是属于我冯厉行!”
他近乎变态的霸道和占有‘欲’,全部被连翘‘逼’了出来。
连翘气得牙齿发寒,一巴掌又想挥过去,却直接被冯厉行抓住手腕。
“以后跟我相处,最好收起你的爪子,我不可能让同一个‘女’人煽两次!”说话间,捏住连翘的手腕狠狠一甩。
她整个人再度被甩到矮柜上,后背重重磕上去。
“嘶-”后腰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她‘挺’住了,冯厉行却轻笑转身,步出卧室,随后便是笃笃笃的下楼梯声,伴随着撞‘门’声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整栋别墅再度回归死寂。
直到兰姨确定冯厉行已经走了,她才战战兢兢地推开连翘虚掩的房‘门’。
当时连翘整个人还挂在柜子上,发髻凌‘乱’,衣着不堪,一条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被冯厉行撕裂了,整个裙叉直接撕到腰间,灯光下可以在连翘白嫩的‘腿’根看到大片淤青,是刚才冯厉行用手指凌辱她的时候造成的,因为连翘一直挣扎扭动,他一度用手掐住她的一条‘腿’……
而卧室的地板上全是碎玻镣瓷片
之前‘插’茶‘花’的那个‘花’瓶也被打碎了,水流得到处都是,娇‘艳’的茶‘花’已经被砸得根茎断裂,‘花’瓣碎了一地……
“哎……先生难得回来一趟,怎么每次都要闹成这样?”兰姨心疼这一地名贵的瓷器摆设,也心疼连翘现在这个模样。
心想先生肯定一点都不在乎太太吧,平时难得回来一次,且每次回来都把太太搞得全身是伤。
“您先别‘乱’走,我扶您到‘床’上去,等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兰姨害怕连翘再像上次一样‘弄’伤自己的脚,所以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安置好。
连翘整个人已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身体和心脏全部被‘抽’空了,思维涣散,脑中只留住冯厉行的手指在她体内翻搅的疼痛和耻辱。
“太太啊,凡事都要想开些,男人都这样的,耳根子软,喜欢听好话。”兰姨一边拿了扫帚清理地上的碎片,一边借机劝连翘,“先生可能平时工作压力大,很少回家,难得回来一次总希望您能对他顺从些,就算真有什么不合,有时候您也要适当给他一点台阶下。”
兰姨说到这里,停下手里的动作,趁机偷瞄了连翘一眼,见连翘呆呆坐在‘床’沿没什么反应,她这才有胆说下去:“我知道太太您‘性’子急,脾气又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您和先生要吵架,但我在外头听到好像您冲他发火了,哎哟…男人嘛,都要面子,对您忍一次可以,多忍几次就受不了了!特别是冯先生这种有钱又有地位的男人,外头多少‘女’人排着队要巴结他呢,自然受不了您这脾气……”
兰姨话匣子一开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是听薛阿姨讲过,以前先生很宠太太,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现在却被先生遗弃,大抵是因为太太的脾气太倔。
喜新厌旧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嘛,哪能真的对一个‘女’人长宠不衰?一开始有新鲜感的时候自然能够忍受你的倔‘性’子爆脾气,可时间久了,新鲜感没了,你再倔一个试试?
冯厉行出了月牙湾别墅便直奔华克山庄而去。
他满心满腔的怒火,总应该找个地方发泄。
自从跟连翘关系闹僵之后,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现在连翘已经背叛她跟周沉发生了关系,为何他还要守着这份信念?
他本来就是圈内处处留情的阿修罗,以前连翘没出现的时候他向来玩‘女’人不眨眼,那时候多快活,从不会患得患失,从不会如此害怕失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疯般要用尽一切手段把一个‘女’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对,禁锢!
他只能想到“禁锢”这个词!
虽然他没有将连翘真的关起来,但已经离得不远了。
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想着法子想要离婚逃避自己,若不是他手里握了弋扬的把柄,这‘女’人恐怕早就从他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便是冯厉行的悲哀,悲哀之余便只剩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连翘消失,所以只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边,即使明知道这样做只会招来她更多恨,更多骂,但他已经别无他法。
这便是“生不如死”。
离不开,又合不了,日日凌迟,痛不‘欲’生。
矮马亮见到冯厉行的车子突然开过来,立即走过去巴巴候在他的车旁。
直待司机开‘门’,冯厉行下车,矮马亮立即像蜜蜂闻到‘蜜’汁味儿一样凑上去。
“冯先生,今儿个来得有些晚啊,不过位置还有,随时都给您留着呢!”那奉承的口气和架势,真是骨子里就是奴隶样儿。
冯厉行早就习惯,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过去,冷言:“今天我不玩牌,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水晶樽来了几批新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