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痛得站不住了,也不想说话。
子意正着急,看到魏研骑着马,带着下属回来了。
子意大喊:“爹,珍珠要生孩子了。”
珍珠想着子意平日说话轻声细语,原来嗓门也挺惊天动地。现在连街上的行人都知道她要生了。还好,魏子规的马车走远了,应该不会影响到他考试。
……
都说小别胜新婚,终于从考场里放出来回到魏府的魏子规还以为珍珠会掐着时间站在门口等他,没想到门口冷清得很。
大门吱呀的打开了一条缝,飞奔出来的不是珍珠,是阿九。
魏子规吩咐小厮把包袱拿进去。
阿九跳下石阶来到他面前,激动得比手划脚:“少爷,你终于回来了。魏大人回府了。那日你去考试前,不是叮嘱我要看顾好公主么,我刚要和公主说你这几日帮她安排的……”
魏子规打断道:“你怎么说话也变得罗里吧嗦了,讲重点,不要把吃喝拉撒都交代一遍。我问你再答吧。”
“不是少爷……”阿九觉得他要说的真的很重要,少爷该第一时间知道。
魏子规锐利的目光瞪他。
阿九闭嘴,少爷真是越发有威仪了,也只有公主敢将这份威仪扔到地上反复践踏,他是不敢的。
魏子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真一个迎接他的都没有,连娘和子意都没见:“这几日她没打麻将、玩扑克,吃那些不该吃的,看那些不该看的书吧。”
阿九道:“没有。”
魏子规意外,随后有些不太信,这种不信任来源于珍珠不停刷新下限的人品:“这么乖,该不会是你看不住她,或是伙同她来骗我吧。阿九,你要记住你是哪边的人。”
阿九道:“真没有,公主一直留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魏子规半信半疑,这说的是他认识的高珍珠么:“该不会是躲在房里偷吃偷喝偷看吧。”魏子规大步走,打算回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搜一搜,看会不会搜出什么违禁物。
阿九急急的跟在他后面,把话补齐:“那日少爷你去考场后,公主就生了。”
魏子规停住,然后回头:“你还是真是主次不分,怎么不等明天再告诉我。”骂完脚下步子迈得更大,把阿九远远甩在后头,往静苔院去。
阿九委屈,明明是少爷说他问一句让他答一句的:“少爷,孩子在……”没影了。
魏子规回房,照顾珍珠的丫鬟见到他,轻轻把珍珠唤醒:“公主,驸马回来了。”
珍珠很是憔悴,她不照镜子都能感觉到自己很不好。短短六日,想休假假没休成,倒像是历劫了,她现在是劫后重生,这几日她昏昏沉沉,原来过了六日了么。
珍珠眼睛氤氲。
魏子规坐到床边。
珍珠爬起来抱着他哭,即便要说她矫情也无所谓,生孩子真他大爷的疼。
魏子规拍着她的背,一句:“我回来了。”
珍珠哭得更大声了,这一把泪哭出了女人的辛酸,每个月亲戚来疼一次已经够可怜了,还得独自承受生孩子的痛,这种痛男人分担不了:“你怎么才回来。”
魏子规心疼道:“我答应过你,你生孩子时陪着你,是我食言了。”
珍珠道:“你要考试,那是正经事,关乎你的前程,我心里是理解的。”
魏子规因她这体贴的话心中泛起暖意,只是这份暖意还没蔓延到四肢百骸,珍珠目露凶光,抓起他的手臂,掀起他的袖子,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