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的事儿,李铮说没事就真的是没事儿。
谢奎与赵绀宇两人领了这差事后,谢奎自请去程县调查,赵绀宇则去清平县调查。
谢奎与赵绀宇领着两个县的县令亲自出马。
查了大半个月查出了些证据,可这些证据不是查错方向就是查着查着就断了。
两人最终查到的都是路过的商队所为,如今发生旱灾,世道更加艰难,路过的商队见财起意,所以打劫了他们的货。
程县的高县令将衙门的案牒呈给谢奎看,“谢将军,这真的不是下官等人不作为啊,而是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起劫案啊。”
“您看看这报案,什么都劫,孩童、粮食、药材、马、驴、牛,这些都不放过,就更不要说绢了。”
绢帛,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钱啊。
眼下入了秋,很快天气转冷,日子更难熬了,此时绢帛、粮都是首要的,你一船的布料人家不劫你劫谁啊。
“所以呢?所以我们几千贯钱被抢是正常的,是活该?”
谢奎把手里的案牒怒摔桌子上,厉声斥道:“这么多劫案发生,你不想着怎么去捉拿归案,就光想着如何开脱?”
“不,不是,下官不是这意思。”高县令被谢奎的怒气吓得连连摆手,“下官马上去,马上就去。”
高县令嘴上虽这么应,可心里却是很不服气。
要是能将犯人抓拿归案,他这位谢将军早就能抓拿归案了,用得着查了近一个月都没抓到凶手吗。
谢奎这边抓不到人,赵绀宇这边更加抓不到人。
清平县的事儿都过去几个月了,之前没有进展,如今更加查不到什么线索。
他在清平县待了大半个月,线索没查到,倒是帮清平县的县令抓了几伙劫匪。
谢奎又待了几日,实在找不到线索便回来了。
两人灰头土脸地去向沈暠禀报。
从书房出来返回前厅,他与孟莺低语一番,兄妹二人分开,他离开王府,孟莺去颐兰院寻孟姨娘。
颐兰院中
孟莺将谢奎的话转告孟妾室,“姑母,兄长说捉拿不到人,他怀疑此事是同行所为,咱们是被人针对了。”
谢奎觉得应该是华韵绣坊所为,但是没有确凿证据。
孟妾室闻言,继续拿着手中的绣棚刺绣,没应她。
孟莺见她不回,继续追问,“姑母,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孟妾室拿着针往头皮上磨了磨,淡淡回道:“这不是摆明的事儿吗?我都说了让他不用白费力气跑一趟,他非不信。”
他们孟家怎么说都是跟王府结亲的亲家,王府的亲家居然使唤不动一个县令,这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