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听了她言简意赅地陈述,大约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在阿瞒那里什么都没搜到给了陆老夫人什么样的启示,让她觉得有必要和表姑娘贺秋画谈谈?
难道是因为她老人家发现了什么?还是说贺家表姑娘做了什么让陆老夫人十分在意,她决定单独询问她?
这一切都因为两个人的手上昏迷不醒而不得知,想来想去,她还是得去一趟现场看看。
“我想去看看现场。”关山月提出要求道。
陆夫人点了点头,“我让秦嬷嬷陪你去。”
“多谢夫人。”关山月再次行了行礼。
陆九龄却道:“我同你一起。”他看她那神色,好像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本来他因为祖母的事情也就没把现场勘查放在心上。
“母亲。”他轻唤一声,陆夫人点了点头,“去吧,你祖母这边有我,若是有事,我差人过去说一声。”
陆九龄点头,秦嬷嬷在陆夫人的示意下领着关山月几人往现场过去了。
那边有两个婆子看着,秦嬷嬷从身上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屋门,推门进去,映入关山月眼帘的果然是凌乱不堪的现场。
那些个贵重的瓷器物件倒了一地,还有微微倾斜却被墙壁托着的摆架,一些没有经过清洗的血迹已经干枯在几片大的瓷片上,椅子也微微移了位,关山月仔细看着这屋里的每一个物件摆设,陆九龄则蹲下身拾起一块花瓶碎片看了看,傅子遇也有模有样地东摸摸西看看,这屋里值钱的东西倒是都碎在这地上了。
就在他蹲在地上查看的时候发现摆架最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个金闪闪的东西,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很快就摸出了一个质地尚佳的耳坠子,他放在手里看了看,关山月凑过来看了一眼,推测道:“这个应该是表姑娘的。”
傅子遇将这耳坠子递给她,“表姑娘?贺家那位?”
“嗯。”
傅子遇站起身又往别处看了看,直到看到那摆放在一旁的针线篮,随手翻了翻,嘀咕道:“怎么没剪刀?”
他的祖母可是因为手艺很好的妇人,他自然知道这针线篮里该有什么该没有什么。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关山月仔细看着桌子上的摆设,看了一眼一旁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傅子遇。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针线篮里少了一把剪子。”傅子遇移开视线,再也不看那针线篮,转头去查看其他的地方。
关山月听完他的话,也跑到针线篮那里翻了翻,还真是,没有剪子。
陆九龄却翻着碎片堆里的东西,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将它小心翼翼地提起,“你们在找这个?”
傅子遇和关山月两人齐齐回头看向陆九龄手里提着的东西,“剪子?”
“剪子怎么跑到那堆碎片里去?”
陆九龄看着手里的剪子,问傅子遇道,“如果你进屋行窃,恰好被人撞见,那么你会隔得大老远地跑到针线篮那里去取一把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