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笠人笑笑,道:“化装术本来就是假的,只能骗骗半生不熟的人,骗熟人谈何容易。”
微顿又道:“为了确保誉儿这孩子的安全,弓某斗胆建议,吴兄最好主动的跟万知府打打交道。”
吴元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反问道:“弓兄要吴某跟那个狗官攀交情?”
布笠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兵不厌诈,能跟姓万的攀上交情,即使是诸葛再生,也绝对想不到他们四个人会藏身在巢湖姥山。”
铁掌游龙吴元俊道:“话是不错,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得有适当的机会。”
布笠人道:“眼前就有一个攀龙附凤的绝佳好机会。”
吴元俊道:“什么好机会?”
“去卜家,解开万大智的穴道,揭开毒药骗局之谜,保证性万的会把你当活神仙,这个朋友就交定了。”
“弓兄可曾想到,一旦过从甚密,那狗官说不定要到姥山去逛逛也说不定。”
“你最好主动邀请他去,这样姥山才更安全!”
卜常醒、包布书、彭盈妹都一致认为这是一条绝妙好计,万一将来有什么漏洞破绽被人发现,亦可以及时补救,更可从万大智那儿随时得知王立、张敏的行止动态。
主意一定,吴元俊将赴姥山的路径、连络方法等说清楚后,大家便分手各奔前程。
庐州距巢湖并不远,仅数十里地,天方破晓,便到了北岸。
卜常醒十分小心,找了一个荒僻无人之处将车停下来,撮口为哨,三短二长,待湖中小船闻讯靠岸,说明来意后,大家这才将东西搬上船去,马车则连马推到湖里去,这样就是三十六侦缉手追查至此,也只有望湖兴叹的份儿。
当天下午,神州三杰便由水路到达姥山,进入总寨,除去化装,包布书的妻儿,彭盈妹的父母,早已闻风赶来,大家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益令,、常醒倍增无限凄怆。
铁掌游龙吴元俊是第二天傍晚才到的,布笠人妙计得售,万大智果然上了恶当,把吴元俊当作救命恩人,一定要留他在知府衙门里盘桓了一整天才放人走。
吴元俊早有妥善的准备,总寨的后面,有一栋别院,包、彭二家就安顿在这里,而且划为禁区,有专人把守,任何人皆不得随便出入。
别院的后面,山脚下,另有五间精舍,则专供三杰与司南誉起居练功之用。
为了感谢吴元俊的仗义臂助,彼此也实在一见投缘,到达姥山的第三天,四个人便结拜为异姓兄妹,卜常醒仍然最大,吴元俊行二,包布书退居第三,彭盈妹依旧殿后。
从此,神州三杰变成四杰。
无形中,司南誉又多了一位师父。
司南誉为人本就聪明透顶,资质极佳,又肯学肯练,学什么像什么,练什么是什么,再加上四位师父的严加管教,五年多的时间,便将他们四个人的功夫全部学会了,虽然火候尚嫩,但与任何一位师父动手喂招,已足可支撑三百合而无败象。
当然,卜常醒、吴元俊、包布书、彭盈妹也没闲着,课徒之外,自己也在痛下苦功,功力皆大有精进。
这中间,吴元俊与万大智走得很近,万知府亦曾来过姥山数次,从他人口中得知,王立那一伙人急得鸡飞狗跳,却始终查不出司南誉师徒的下落来。
逼得万贞儿悬下重赏,捉到卜常醒、包布输、彭盈妹者,赏白银十万两,司南誉五十万两,通风报讯而确实无误者半。
布笠人亦曾来过两次,只是每一次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传达一些必要的讯息后便即离去,不作深谈,亦不作久留,更是不愿谈到他自己,透着无限的神秘。
好在,大家皆习以为常,很能体谅他的苦衷,没有人认真去追查他的身份来历,大家也一致坚信,布笠人来头不小,是侠义中人,却别有一番不便告人的不凡际遇。
这日,师徒五人正在精舍前的广场上练功喂招。魏总管忽然神色慌张的跑来说道:“禀总寨主,有一艘画舫驶近姥山,船上的人要求来咱们总寨一观。”
吴元俊脸色大变的道:“魏总管,你是干什么吃的,本总寨主早在数年前就宣布,姥山四周十里内的水域全部封锁,任何外船皆不得通行。”
魏总管愁云满面的说道:“这个属下知道,曾派出数十条船在水上封堵,奈何画舫太大,舫内之人武功又高,根本堵不住。”
吴元俊更加困惑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令巢湖的水上蛟龙束手,当下急急追问道:“可是官衙的水师?”
魏总管道:“是西仙白芙蓉。”
“西仙白芙蓉”四个字一出口,神州四杰皆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