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心忖,如此缠下去.绝不是办法?把心一横,“一指开花”应手而出,这一招是花了半甲子心血才领悟出来,别说路数怪异绝伦,前所未睹,威力并非等闲,任你铁骨石身,也难挨上一着。只听一声惨叫,三司之一,身躯弹起,“叭!”扑倒在地,脑袋开花,命归黄泉!就在同时,另外二人,抽身暴退丈余,同伴的死相赫然入目,二人悚然檩骇,杀机陡起,互使眼色,双双腾起再次向司南誉攻到!
慕容大笑笑道:“格格!大内有一种特制的毒药,这种毒药是雍正年间大内用来对付异己的,这种毒药可以下在任何一种吃喝里,看不出一点痕迹,中毒而死的人也跟睡着了一样,丝毫不露中毒的迹象,所以雍正年间有很多满汉大臣都死得莫明其妙,就连名医也看不出他们是中毒死的,就因为这种毒药这么好用,所以它打从雍正年间一直传到如今,格格,剩下的用不着我再说了吧?”
司南誉听完,一点也不惊奇,他环顾左右徒众道:“听见了么?让你们长长见识,这就叫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孤剑派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干这无耻之事?倒是有些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头的老家伙,不惜自己羽毛,居然于出拦路抢劫的勾当。自己于了不说,又编造了一通谎言,拿来诬陷我孤剑派。试问,你们既然被一个什么紫鹰怪侠救出,何不把暗算你们的劫镖大盗捉了一两人,看看是不是我孤剑派的门徒。要是捉到了人,证据不就有了吗?”
他心急慕容大的安危,立时轻轻地走近后面墙壁,找了一处裂缝较大地方向里一窥,只见庙内满地尘垢,佛像全已毁坏不堪,神台上燃着一盏油灯,对面靠壁摆着一张颇洁净的木榻,木榻上盘坐着一位长发散乱的老叟,榻旁亭立着一个美艳绝伦淡装少女,慕容大却躺卧在老叟的双膝之上!
她亦有她的为难之处,孟欢欢既有恩于她姐妹,目前更有主从关系,这个坚定立场,不容她有所背叛。再者,她的能力确属有限,像现在这样的通风报信,也许便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像是还有话要说,孟欢欢迟疑着正要开口,却为猝然飞临而来的一丝细响声音所警觉。像是一枚小小制钱儿落地的那种声音,叮地响了一声。孟欢欢却知道,那是妹妹传来的示警暗号。向着慕容大匆匆地点了一下头,闪身而出,暗影里连续着几个快速闪纵,便自消逝不见。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话一点不错,慕容大换了衣服,洗干净了,不但人显得精神了,而且还招得酒座上几个娘们儿直拿眼睛往这边儿瞧,她们多半不是什么正经货,都是跟着一些汉子来的,穿着细腰身高领的短袄,领口的钮子解开了一两个,露出一截脖子跟一角胸兜儿,手裹还拿着块花手绢儿,妖声妖气地笑着。
挂签帮在城口城中租了一座大宅第,肃客人室后,大帮主涂夫人挥手支退其他弟子,只留下四位姐妹在室中,方待请教司南誉姓名,自剑己是一抹脸,恢复了本来面目,笑道:“夫人,想不到是晚辈吧!”大家不但想不到他就是自剑,此刻见了本来面目,也都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孟欢欢姑娘虽然自幼即经神婆亲自调教,尽得七巧掌、指、剑招的神髓,功力极高,七巧轻功身法更是神妙快捷不凡,但到底火候尚还不够,无论内功轻功,均不及老妖高深,何况,又是在穴道刚解之后,七巧轻功身法虽然为武林一绝,神奇快捷不凡,多少总得打点儿折扣!
“这位老前辈对我说:家父还没有死去。我不相信,他就请什么黑白双判啦来作证,说是他二人曾见过家父,要我上五台山百觉寺找一位无心者和尚问问就晓得,当时,我半信半疑,暂时放弃对六大门派的仇视,而向五台山进发,六天之后,记得曾在阳泉镇上歇了客店,孰知上不久,便想到一阵头晕目眩,噩噩混棍地昏睡下去,不省人事。以后,晚辈就一切惘然。”
孟欢欢道:“师兄!诚如你刚才所说,咱们几师兄妹一直跟亲兄妹一样,我所以跑来找师兄你来要解药,为的也就是这,我是为你跟师兄好,师兄你该明白,这件事要是让几位老人家知道,你跟师兄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现在那位姑娘经闭住穴道,毒还没有攻心,还有救,我还可以瞒瞒几位老人家,要是师兄不肯给我解药,耽误了人家无辜,那我可就不能瞒几位老人家了,所以……”
慕容大道:“两位不必再说,司南誉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事关重大,必须由庄主手刃此贼,我罗老五早就送他上了西天!贤弟出于义愤,打了他一掌,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子,待我将他押到柴房关押,明日再交老爷子处置,二位待客去吧,别惊动了大家,搅了寿诞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