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听白终于转醒,看到一旁的主子立刻坐起身,“主子,小主子被带走了!”
“我知道。”月人神色不明,回头看着他,“除了秦邑,还有谁?”秦邑是不可能消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定是有人将他的踪迹刻意抹去了。
“那人隐在黑袍下,未曾看清,不过,应该是个女人,指甲上染着豆蔻。”他努力回想着追上前的事,全身的伤口隐隐作痛,那女人的实力与主子不相上下,或许在主子之上。
女人?他们缥家的女人除了已逝的母亲,还有谁会这隐匿行踪的幻术?
慢慢走向门口,看了眼空中的夜色,“养好伤,回本家给我查件事。”他倒要看看是谁躲在幕后。
无人森林深处,一道身影看着出现在秘境之中的人,眸色微凛,趁着夜深之际,悄悄靠近秘境,月色之下,却是许久未见的堇年。
本以为机关重重的秘境,出乎意料的容易进去,他进去之后看着面前矗立的几座宫殿,哑然失色,这就是秘境?
他还以为是什么人间仙境,原来也不过是腐朽的宫殿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得赶紧找到被带进来的那个人。
秦邑看着缩在墙角的人,没了办法,蹲下身耐心的哄着,“沅儿乖,地上凉,我们起来好不好?”
他也试过靠近,可是当他一靠近,她就拿着从头上取下来的发簪,抵着自己的脖子,他怎么忍心再让她受伤,只得一遍遍哄着。
堇年找了半天,满头的汗,他分明看着人进来的到哪儿去了?这时,前面的宫殿传来叫声,微楞片刻,赶紧跑了过去,却在推开殿门之际一时不察,被一个黑袍人打出了密境之中。
从地上起身后,捂着胸口,嘴角淌下一丝血迹,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
隐在黑袍下的红唇轻扬,对他做出了禁声的动作,“你可不能去打扰他们,念在你是西圣皇室之人的份儿上,饶你这一次。”
“你要对无沅做什么!”
那人转身看向那处殿门,回头看向他,挥手在宫殿周围布上一层结界,“原来,你也是卫无沅的人啊!”她想做什么?日后,他就知道了。
说完,转瞬消失。
堇年看着前面雾蒙蒙的一片,抬脚闯上前,却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撞飞数米远,那个人刚才布下了结界?那她将无沅和秦邑困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他得回去一趟,探个究竟。
殿内,看着她坐在地上,秦邑最后败下阵来,扯下一床被子盖了过去,“既然你不肯回床上休息,那我陪着你坐这儿。”
二人僵持不下,后半夜,无沅攥着发簪困意来袭,点了点脑袋,他趁机卸下了她手里的簪子,“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秦邑打横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自己却坐在床下,“我不动你,好好休息吧!”
支撑不住睡意的无沅,渐渐熟睡,他就这么撑着头看着失而复得的人,好像做梦一样,起身为她掖好被角,轻了轻她的额头,睡梦中的人却瑟缩了一下。
退出内殿,脸色不复方才的温柔,看着眼前的晋绥道:“可想到办法出去?”
晋绥摇了摇头,自从进来后,他便一直试图走出去,可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又回到原地,仿佛是有人故意不让他出去。
不过,他依稀记得,上次能进来是因为丞相的血破了结界,那这一次……
“主子,属下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要取丞相的一点血——”
“不行!我不能再让沅儿受伤,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但凡伤害沅儿的事,他再也不想去做了。
晋绥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于现在的丞相来说,恐怕主子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吧!
床上的无沅却陡然睁开了眼,看来他们也被困在这里了,那是不是只要她能找到机会出去,哥哥就能找到她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秦邑来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沅儿,不要做让自己受伤的事。”
无沅心中咯噔一声,难道她被发现了?
男性的气息越靠越近,她下意识起身朝床内侧躲去,“你别过来!”
秦邑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方才倒是挺能装的吗?怎么?不装了?”说着,褪去鞋袜,爬上了床,“今夜我不会再做什么?快过来。”
见她不动,危险的看了她一眼,无沅赶紧移上前,“你,你不能再强迫我。”
“好。”
见他同意了,缓缓躺到被子下,赶紧闭上眼,看她这从未见过的样子,不禁失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不是说不做什么了吗?”她以手抵住他的胸膛,慌张失措道。
闻言,秦邑低头朝她看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头上,“我不会对你做的是那些事,可不代表不能搂着你,好了,快睡吧!”
说完便闭上了眼,当真睡了,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无沅紧了紧手,若是现在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