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掌门被程培轩噎得噶喽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抖着胡子指着程培轩道:
“我钟唯胜凭的是真材实学,才坐上掌门的位置,你小子凭的是什么?有胆量拿出来晒晒吗?”
程培轩摇头叹道:“由此可见,天山派的前任掌门所托非人了。
“在我看来,但凡执掌门户者,真材实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德艺双馨,只有把德行放在首位,才能让人心生敬仰,才不至于把整个门户带入邪途。
“天山派乃是武林中的大门派,连我这个初涉武林的后学末进,都对天山派的大名如雷贯耳,其知名度当然可想而知。
“可谁又想到,刚刚堂堂的天山派掌门人,开口就说恶心话,这德行修养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根本就是德不配位!天山派前任掌门的眼光,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程培轩好歹也是硕士生毕业,辨论这一项早就玩得如火纯青,论点清晰,论据明确,说得也是句句在理。不禁让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暗暗点头,也对这位新任的华山派掌门刮目相看。
而天山区掌门钟唯胜,不过是个大老粗出身,嘴上功夫哪是程培轩的对手,人家一句跟着一句,句句像机关枪似的突突,压根就没给他留一丝反驳的余地,直到程培轩说完了,他才稍稍缓过点劲。
“小子,你别说那没用的屁话,有种就下来比划比划,我让知道知道,凭什么我能当上天山派掌门人!”
听到这句,程培轩突然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指着天山派掌门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比划,我也不会跟你比划,因为,你.根.本.不.配.和.我.比.划!”
程培轩并不是狂妄自大,他说的一点没错,但凡尘世中功力超过六层的高手,都被那个所谓的仙界收罗走了,剩下的几乎都是五层以下的普通武者。
当然这些人弄几手花活,街头卖艺,那是肯定没得说,可真要是和功达十二层的程培轩斗法,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
天山派掌门一听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小子,你丫的再说一遍,我怎么就不配了?”
程培轩根本就不惧这个,对他冷冷的道:“因为我知道你们天山派武功的命门所在,不用两招就能让你彻底成为废人!”
天山派掌门的眼睛瞪圆了,听过口气大的,还真没听过口气如此之大的,这都快要赶上老虎吃天了!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得先听我说完吧?”
程培轩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的说了几个字:“风度天山尾,雪压青河南。”
这句话在座的众掌门听得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其中有什么关窍,倒是那个天山派掌门人像是突然被雷击了似的,现出一脸惊愕的表情。
他愣了半晒,终于咬牙切齿的问:“风门,雪门,你也知道?”
程培轩像念经似的说:“气贯唯风,不容、承满。雪吹无形,神阙、下脘!”
很明显,不容、承满、神阙、下脘,都是穴位的名称,至于前面的“气贯唯风”,“雪吹无形”,外人可就一点都听不明白了。
当然天山派掌门不会不明白,他听了这话,浑身上下顿时像筛糠一样的抖着,没过一会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扑通一声给程培轩跪下了!
只见天山派掌门砰砰的给程培轩磕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恳请仙长大人大量,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