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桥峰安慰道:“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别看她外表文静,内心坚强着呢。倒是你,凡事要往好处多想想,别在乎疯言疯语。走吧,我送你上班。”
“别担心我,快去吃饭吧。”孙晓燕抓住丈夫的手在嘴边轻轻一吻,妩媚一笑,依依不舍的去上班。
“小孙,你师傅叫你上她那去一趟。”传达室的涂师傅看见孙晓燕过来,忙把廖芙蓉的话传与她听。可看到的却是一具行尸走肉,跟机器人一样默默走过。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挺好的姑娘,怎么会摊上这事。”
廖芙蓉已经等候多时,关上门就问:“我的小祖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和桥峰的闲话,说的有鼻子有眼,我都快急死了。”
“我也不知道,”晓燕漠然地摇头:“有人要害死我们一家。”
“是谁?到底是谁?你心里就没一点谱?”
孙晓燕摇摇头。
“是谁要害你?这是结了哪门子仇?难道是有人妒忌?不大可能啊,剧团就这么几个人,能演花旦的也没几个,他们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廖芙蓉自顾自分析:“这是哪个丧天良干的?啊!难道是桥峰?是他跟人结的冤?这天杀的,肯定是他招惹了别人。”
孙晓燕急道:“不是他,他是老实人,从不招惹是非。”
“你看你,你看你,”廖芙蓉怒道:“一说你那个死鬼就急,也不想想这事有多大,都到结骨眼上还有心思替他说话。”
接着又叹道:“文化局传话说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在没查清楚之前停止你的工作。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年轻时没有男人福,年纪大了,你又摊上这种鬼事……”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转起来。
晓燕靠进她怀里说:“师傅,都是我不好。”
“你有什么不好的,”廖芙蓉抚摸着徒弟的秀发,将那飘散的发丝理顺,叹道:“天底下哪还有比你心善的人。小时候自己都填不饱肚子,还将戏班一天的口粮偷给小叫花子。要说你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打死我都不信。”
“师傅,您是说大饼吧?”晓燕坐直身子,苦笑地问:“我是不是把大饼偷出去了?”
“嗯,”廖芙蓉点点头:“你还记得?那时你才五岁多点。”
“你知道小乞丐是谁吗?他就是桥峰。”
“是他!嗯,我听说他有个败家的老子。你们是不是就因为这个认识的?然后背着我来往。”
“不是。”晓燕摇摇头:“我早不记得,是他后来告诉我的。师傅,你说这是不是缘份?”
“缘什么份啊!我看他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让他填饱肚子不说,还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徒弟给骗了去。”
“师傅……”晓燕语气稍有埋怨:“我和桥峰能在一起可能是老天早定好的,他真是位好人,往后你能不能对他好点。求您别再骂他,您一骂他,我心里就不好受。”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向着他。人家说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哪知道闺女也一样,白养你了。”廖芙蓉吹鼻子瞪眼地叫两句后又叹道:“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先把眼前这关闯过去。在事平息之前你先在家待着,旁人说什么别搁在心里,全当自己耳聋,等这阵风刮过再说。”
孙晓燕点点头,站起身说:“我这就回去,师傅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