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禀报大当家的,咱们搜吧!”全升的几个亲信都在他房里,为他出主意。说要带人搜查整个大院,特别是顺天的住处。
全升没言语。这样一来动静太大,他还在考虑得失。
更主要的,他还在等立子的消息。
立子进后院时他听到了动静,立即叫人把立子叫到了房里。
“爷!花舌子我带来了!”立子道。
全升听了,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好!人呢,他可愿意指认他们就是父子?!”
“爷!我找到这花舌子的家时,不巧他正好出门了,等到傍晚才回来,我把爷的意思和他一说,这人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要他指证那个冒傻气的就是老杜头的儿子,一点问题没有!”
“好,立子,把人带进来!”全升兴奋的一掳袖头,顺天的小命就要是他的了:“妈的,正好,借搜查老杜头之名,一会你们都跟着我,让那花舌子混你们堆里跟着,去顺天房里认人!”
边上的亲信问:“认人之后呢?”
“然后,当然就是去找大当家的,然后就等着看顺天上天吧!”边上另一亲信兴奋的道。
立子并没有马上去叫花舌子,而是凑近全升道:“爷!有件事儿不对劲,要告诉爷!”
“啥事?”
“当我要那花舌子带我去杜家看看时,却发现杜家上了锁,我只说我是家里有人病了,要请大夫,向左邻右舍打听杜家的人上哪了,大多都说不知道,还说从来没见过杜家锁门。只有一个邻居说杜家人走亲戚去了,把家里的鸡都托给他代养,连他都奇怪,老杜家是大夫,从来不会不留人在家的。”
全升紧盯着立子,惊疑的道:“你是说,杜家没人了?全跑了?”
立子点点头,道:“爷!看来那冒傻气的,还真就是老杜头的儿子,那一把火,老杜头那个样子,他怕我们查到他家,所以叫他家里人先跑了,让咱们死无对证!”
全升死死的盯着立子,神色变幻不定,震惊、害怕、愤怒、凶狠、深思……不一而足。 边上的亲信全都闭了鸟嘴,知道他们爷这会子正心如电转,想着怎么害死顺天呢。
好一会儿,全升才阴恻恻的一笑:“哼,历害,你那头,他全家子都跑了!我这头,老杜头和阿牛不见了!这小子,能水大了啊,动作还真够麻利的,而且他肯定有同党,从昨晚他就没离开过绺子,是谁为他通的风报的信!”
全升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顺天的压力,这个顺天,原本武艺就高强,这一年还练成了一手好枪法,本事本就逆天,如果还有同党,那可就是如虎添翼了,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平时并不见顺天结党,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有人相帮。
顺天,是他全升的肉中刺,非拔不可,顺天,现在也是个扎手货,谁接谁伤手,既然扎手,当然最好不要扎自己的手,上策就是,把这个刺儿球,甩给大秃头!
手刃仇人虽然痛快,可全升感觉他自己已经看不透顺天了,这个时候,还是借刀杀人稳妥点。
想了好一会,全升对亲信们吩咐:“你们听着,咱不去搜阿牛和老杜头了。阿牛和老杜头不见了这事,和立子带回花舌子这事,不准和任何人说起,不能打草惊蛇,你们全当没听过!顺天这人不简单,我们得装糊涂,让大当家来收拾他,打现在起,都给我精神着点儿,随时听我的令!”
交待清楚后,挥退其他亲信,只留下立子,手一挥,立子出去,把花舌子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