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蝎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志远是个孤儿,如果和养父的关系又不好,正好被自己抓上手,而他忌惮的海山,还在狱中,就算以后出了狱,也不会为了一个野种太上心。那就很可能不会来找志远,更别说来和他古蝎子拼命了。
当然,古蝎子也不会只信志远的一面之词,志远的话与他在浑河堡捡的舌漏,基本上没有冲突,但没有破绽,不等于就是真话,他还要试验。
古蝎子、韩萱和志远,师徒三人第二天就启程去哈尔滨。
大隐隐于市,古蝎子在哈尔滨的落脚点,是道外区“荟芳里”里的一处银楼——圣丰银楼,“荟芳里”,是当时道外区,甚至是整个东北最臭名昭着的妓院一条街,这里的妓院以班、堂、院的称呼为最多,什么四喜班、玉凤堂、天宝堂、迎春院、富春楼、天富堂等等高级妓院。可谓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圣丰银楼既做真金白银的首饰生意,也和很多妓女串通,多有高级妓女哄骗嫖客,专门到此买高价首饰送给她们,大多没两天,首饰就又回到了银楼,利润由妓女和银楼按约定劈分,生意很是红火。
圣丰银楼外头看不显山露水,里头却别有乾坤,内里有一个小套院,不但闲人免进,还有门房看守,名为店主的住宅,实为古蝎子在哈尔滨的据点。
古蝎子到哈尔滨后,诸多事忙,一连好几天没顾得理会志远,志远虽然已入他门下,但对志远的防备却一点没放松,总有其它徒弟看着他,每天晚上,由老四烟牙带着他睡一个屋子,白天若是徒弟们都有差事外出,会把志远锁在一个类似蚕房的小屋子里,由门房看守。古蝎还美其名为“病后静养”。
不用面对古蝎子,志远倒觉得关小黑屋还蛮自在的,每每确定无人之时,会悄悄的调息练功。
这天,天入黑的时候,有人来开门,说是几位爷回来了,叫他一起吃晚饭。
饭桌上坐着黑心虎、二棒槌、赛潘安和韩萱。
古蝎子因有事,和烟牙今晚不回圣丰了。
吃饭的时候,二棒槌的一双眼睛就直往志远身上看,老爷子不在,带老六睡的老四烟牙今晚也不在,那么,老六今晚肯定住蚕房啊。
难得老爷子不在,只要老爷子不在,他怕谁啊!对志远他一直淫心不死,虽然志远现在已经是师弟了,不能破他的身子,但不破身子之外,能玩的花样还多着呢。
到吃完了饭,志远回到蚕房,正准备歇息,听得有人在门外开锁。
到门打开,端着灯进来的是二棒槌,志远立即就警惕起来。
“老六,跟我走!”
“二哥,上哪?”志远已经入了门,按理要叫二棒槌是二师兄,古蝎子却怕这么叫在外面做事易引人注目,所以叫志远对师兄师姐们,以排行按哥哥姐姐叫。
“少废话,二哥有事叫你做!跟二哥走就是了!敢不听话,有你好瞧的!”二棒槌恶狠狠地说。
不听话,就要给“好瞧的”!
志远心里那个恨!
妈的古蝎子也就罢了,这个死二棒槌竟然也是这么威胁他,可没办法,二棒槌是师兄,古蝎子这里的规矩大,说过了徒弟对师傅必须绝对服从,而师兄弟间,小的要对大的绝对服从。
而自己,正是最小的那个!
关键是自己的体力身手,都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不听话行吗?!
志远只好跟着二棒槌到了他的房间。
才进了门,二棒槌就把门插死了,不但插死了,门上还有个能上锁的插销,二棒槌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志远见了,心里一惊,这是把两人一起锁在了屋里!他预感到这个死大块头,要对自己不轨。
“你……你要做什么?!”志远大声质问,就差没直接叫救命了。
二棒槌瞪一眼志远:“瞎吵吵个啥?!再吵,老子用臭袜子,把你嘴堵上!”
志远这是头一次进二棒槌的屋子,一搭眼,屋里除了炕,就墙角那有个大柜,其它并没有什么家具。
志远心里慌了,妈的,哪怕有张八仙桌也好啊,至少可以隔着桌子和二棒槌转圈圈,让二棒槌没那么容易抓住自己。
志远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屋子小,才退几步就已经退到墙角。
二棒槌瞟一眼在墙角的志远,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狞笑,然后走到炕沿前,炕沿前一个矮杌子上,放着一个铜火盆,里头暗红的一盘火,以前使用火盆多有一个配套的工具——烙铁,就是一个带有长把的三角铁块,做饭烧柴时剩下的红火扒到火盆里之后,用烙铁压实,这样盆里的火就可挺一天不灭。
二棒槌用烙铁把火扒得红红旺旺的,屋子里立时温暖如春,然后,二棒槌开始脱衣服和裤子。
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之后,二棒槌对着志远笑道:“老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