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心惊,他自是观察了好久方决定好的,从初秋到深秋,三两个月里他瞧慕家的烟子是越瞧越觉得这丫头教的极好,而且他和三儿的几次交谈里,也感受到三儿对慕风烟的好感,或许他家的三儿早就生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少年心思。
若不是因为他的妻子聂三娘,一直心仪凉州李家和冯家的两位小姐,慕家那丫头估摸着上个月就能和三儿订好婚了,也不至于生了这等事。
赵村长听了张甚的话,仔细一思量,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他缓缓点头,沉声道:“慕家二丫头,我信得过。”
周遭的嘈杂与聂三娘的惊呼都被张甚突然的笑声掩盖。
张甚望向慕风烟道:“且说,慕风烟今早帮我那兄弟从强盗手中抢回了钱袋,夜里我兄弟捎带她回来还个恩情,又有何不妥?”
张甚轻笑,褚尉现在人都没个影,他们想拉他来对质也无法子,还不是随他怎么说?
张甚说的滴水不漏且合情合理,那些村民们又岂会不信?
慕风烟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噎死,褚尉就是强盗!谁敢抢他一个马贼的银子?她清眸凝着张甚,一副安详沉静的模样,就像等着这人下一步要怎么继续胡诌下去。
张甚没被慕风烟气死,他好心帮她,这人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张甚眼眸一翻,他就是作贱,才帮这两个白眼狼!一个丢下烂摊子给他,人跑路了;另一个他一来就让他收拾烂摊子。
呵,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若不是看出这丫头与那赵与清两情相悦?他才不会吃力不讨好的解释一番。
大部分围观的人听了这解释都能理解了,原是没有的事,只是让人误会了,有好几个人已经散了。
柳花花见状急了大叫道:“那也不能说慕风烟和那人什么都没有吧……毕竟孤男寡女,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暗通款曲……”她说着胸腔起伏,脸上已红霞满布,说到底这话也轮不到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来说。
英姐儿见局面明显被扭转了,这柳花花又跳出来搅和,一时心急竟吼道:“你休得胡说,我家烟子癸水都未来……”
英姐儿说完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儿,她紧张的望向赵家的,生怕自个这句话又要毁了烟子和三儿的婚事。
慕风烟愣了好半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色,略显难堪的微垂下头。
慕家的品行没个定论,英姐儿他们是知道的,是镇西王家村的王家来的,王家村的前任村长是英姐儿的太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