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烟知晓安常之的是客套话,不知他来具体用意如何,只知他是来道贺无假。
安常之命人将礼品送至柜台处,又言:“昨日不在镇中便也没来,晚了一日,姑娘见谅。”
慕风烟凝了一眼贺礼笑道:“安老板若是送了什么太贵的东西,先好,我不一定还的起。”
安常之见这丫头的诚诚恳恳,绝无半分虚伪,竟大笑出声。
他安常之几时奢望她还礼了,再者这礼他可没花银子。
但笑不语,他一撩衣袍朝上座走去坐下。
“这顿饭我亲自招待了,已示答谢如何。”
昨日下午她去镇南马行那边挑了个南边来的厨子,花了三十八两买了卖身契,是故,她今日得以休息掌柜。
安常之笑道:“随你。”
慕风烟将一碟东坡肉,一碟酱肘子,一只盐焗鸡端上来。
“菜色不多。”慕风烟道。
安常之瞟了一眼,“盐焗鸡都能做,难怪你这儿生意这般好。”
慕风烟坐下,道:“特地寻了个南边的厨子,南边的寻常菜色他都能做。”
安常之吃了一口,笑道:“不错。”
慕风烟缓缓点头,“能得安掌柜此二字,足矣。”
她所求不多,开个馆子不过是为了方便赚钱。
慕风烟心里清楚,安常之是因为褚尉、柳婴和张甚才给她这个面子的。她的事旁人不清楚,安常之定是清楚的。
安常之是商人,商人看中的是利益,他每走一步都是在为下一步打算。
送走了安常之,慕风烟方将那安常之送来的贺礼打开。
只见椟中躺着的是一条月牙白桑蚕丝般丝滑的流苏穗子……
椟顶盒盖上泛黄的纸笺上落着数行秀丽的字。
王管事此前托我的人找一块玉,半年无果,唯寻得此物。
慕风烟将纸笺放回椟中,方想起此前慕白拿冯兰送他的一块玉去仁寿堂换参。
那玉当夜被人送走了,至今不知买主是谁。
如此看来,玉坠都非等闲流苏,那玉当是价值不菲,既如今能寻得流苏,明那玉又几经易主。
可怜了那块玉。
慕风烟将椟交给林洛,沉着眉,快步朝安常之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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