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知道了狐狸精女人的身体,还有昨晚上两个冒充我爸妈的身体,都是张木匠弄出来的。
我们从机器里箭出来的那只断手,也是银『色』的骨头。
还有就是,从张木匠的信上可以看出,在我爹被害的事情上,他竭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最后藏在床下的狐狸精女人,可能不是他的手段。
因为如果他自己写了信又自己再毁掉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刚才的变数其实挺大的,如果我们看信的速度快了一点,或者干脆拿到光线好的院子里看信,那这个狐狸精女人的埋伏就是徒劳。
我越想还没看完的半封信就越心急,不过老村长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饶有兴趣的去研究那个已经不动的狐狸精女人了。
我追过去问,我们『摸』骨一脉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爷从来没跟我说过。
老村长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家的事,我怎么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你爷既然不说,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无语了,老村长这种人也是奇葩。我爷在家的时候,天天跟我爷斗嘴甚至上手大家。现在我爷被关进牢里出不来,他又表现出对我爷崇拜的不行。
我总结出他们老辈人的一个习『性』,那就是嘴严得很,既然不愿意说,怎么问都没用。
我只能把好奇往肚子里咽,站在老村长身后看着他不断的摆弄狐狸精女人,一会抬抬她的手,一会又『摸』『摸』她的脸,我都以为他被我爷附体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提醒老村长:“李爷爷,您这样的话,被人看见了不好。”
老村长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吩咐我去把大门关上。
我满头黑线,还是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当我再回来的时候,老村长还在研究那个女人,我终于忍不住这女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就跟冒充我爸妈那俩人一样吗?
老村长还在啧啧称奇:“我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精密的玩意儿,还以为那门子手艺早失传了呢。”
我终于有了一点兴趣,问老村长是啥手艺。
老村长把狐狸精女人的脖子又扭了扭,告诉我道:“木匠祖师爷的手艺,明代一个皇帝朱喜宗一辈子都没能做出个会飞的木鸟,但是传说鲁班能做出来以假『乱』真的木头人来。”
“这女的是木头人?”我刚才还觉得老村长不正经,这会自己也忍不住上手了。
但是我怎么都看不出来这女人是个木头啊,她有血有肉,甚至连眼珠子都很『逼』真。
老村长说了我一句脑子不知道转弯,谁说木匠的手艺就非得全用木头了,真正的手艺绝对不是材料,而是其中的各种技术。
我没想到老村长还能说出这么有科学精神的话,不过也点头表示赞同。
在研究了一阵子狐狸精女人之后,我还是失去了兴趣,毕竟我怎么看都跟活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老村长还在仔细研究,我劝他赶紧办正事,他就很认真的说自己办的就是正事。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这辈子都想不到张木匠手里还有这等绝活。而且,我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我问老村长是什么事情,老村长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那就是在刚才,谁在控制这个木头人?”
老村长简单给我解释了原理,就是说张木匠只能做出个不会动的木头人,所以还需要红狐狸或者赵寡『妇』的鬼魂来控制。
但是刚才这木头女人动起来的时候,老村长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是这世上还有一个比张木匠手艺活更厉害的人。第二就是,有一个在法术上比老村长厉害很多的人,才能让老村长丝毫察觉不到他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女人动了起来。
这两种猜测的确都够可怕,不过我还是提出第三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张木匠自己在这个女人身上设定了什么,让她跟闹铃一样到点就你能动。
老村长没有否决我的猜测,只说这是可能『性』最小的一种。
我们把狐狸精女人的身体 又藏到了床底下,大白天的也不好处理。出门之前,老村长终于又告诉我,十有八九是当年害死我爹的那帮人又动手了,他们不想让我看到张木匠留下的信息。
我想了想,就说要去城里的精神病院找张木匠。老村长撇了撇嘴:“你爷嘴里都问不出话来,你觉得张木匠还能跟你说啥?”
我表示不信,他既然愿意留信告诉我一些事情,就不能再当面跟我说一次?
老村长叹了口气,只说还是别害他了,如果他不是杀死我爹的人,对付他也没什么意义。
我问老村长,张木匠为啥恨我爹。
老村长还是说不知道,不过可能跟张木匠爹妈的去世有关,在此之前,他的确是我爹在这村儿里唯一的朋友。
出了张木匠家之后,老村长又让我把门锁好,说不定以后张木匠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