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花泽司被打了,就边安慰被吓得哭唧唧的她,一边美滋滋地吃棒棒糖。
等棒棒糖吃完了,花泽司就会带她去小卖部请她爽冰糕。
她在老师面前永远是安安静静,在同学面前,常常把同学弄地鸡毛飞满天飞。
平时,她和花泽司也算是好哥们,她还请过一天病假,个子小搬了半天的轻巧的石头,目的就是给花泽司报仇。
后来,善良的花泽司告诉她,那不是轻巧的石头,那个是干了的牛粪,砸人不太痛,也不太臭。
再后来,慢慢大了,花泽司就没有被打了。不过,她还是习惯了给他棒棒糖,他也习惯了要。
棒棒糖,对于当时的她们来说,简直是五毛钱的奢侈品。
小卖部挤的水泄不通,无忧无虑的笑脸,辣条、冰糕、棒棒糖、免费的光盘电视剧……
真够,让人怀念的。
自从经过表白事件后,花泽司就猜到了花梨绘早就知道他和她一个学校,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这么熟的人,一个学校,A区,三个平台、四个食堂……
怎么就没有遇到过?
她就是这么佛系,遇见了就遇见了,没遇见他就算了。
即使,在同一个学校,她都不会给他说。
她一点也不喜欢别人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她有她自己的小欢喜和忧郁。她有一座独属于她自己的城,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去。
花泽司忧愁了:我恐怕要注孤生?
第二天,公共课。
花泽司起晚了,他们全寝室都差点迟到了。
低着身子为猥琐琐地走进去,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
最后一排已经满员。
只剩下倒数第二排还稀稀拉拉几个位置。
林狗一胳膊肘捅到王铁嘴心口上,低声:“铁嘴铁嘴!快看!快看!花最爱的小梨子。”
王铁嘴捂着心口,痛得咧嘴,停下来偏头,“喂,花!过不去?你的梨子在那里。”
花泽司赶紧搜索了一遍,锁定目标,“当然要过去。”
李全场看着离自己脸那么近的臀,“那我们悄悄过去吧。务必要像做贼一样。”
王铁嘴:“这样才充满了惊喜。这么聪明,我感觉我自己又变帅了几分。”
“嘭!”林狗撞桌。
“嘭!”李全场踢到了桌子。
他们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全班大部分人都转过去看到了几大只鸵鸟。
显然花梨绘不在大部分人之内,她不怎么爱热闹。
等花泽司坐下,就发现她就静静地看书,不,不是,她在盯着黑屏的手机。
难道是在想什么人?
花泽司还没想明白,就看到花梨绘的睫毛快速的眨动了两下,手指在桌子上面快速的点了下。
她是在开心。
花泽司眯着眼睛一看,就看到了满屏幕的字,不一会儿就自动换页。
她这是在开启夜间模式加自动换页模式看小说。
花泽司敢打赌,她的眼睛里只有小说,连他什么时候坐在她旁边她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让花泽司很生气。
可是就算他气成个包子,从花菜气成西蓝花,旁边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他生气呀。
林狗他们几个坐在旁边,拿出一面小镜子偷偷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