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绘并没有期待花泽司马上就做出回应。
她需要的不是少年的一腔热血义无反顾,她希望他能深思熟虑后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她想让花泽司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即使他可能会一生都恨着她。可如果不说清楚,现在她就没办法让花泽司死心松手,而且花梨绘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赌两个可能,一个是她将来问心无愧,一个就是她未来能得挚爱。
花泽司听完话,脑袋似乎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棒,又痛又木,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抬起头,直起身子,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越来越冷静。
花泽司:“我……我害怕失去你,但我更怕现在就失去你。我目光很短浅,看不到未来会如何。”
我只会想尽可能地多拥有你一分,哪怕一秒也好,一飞秒也罢。
在我的人生中多刻下我们共同走过的时光,哪怕多一厘米,一毫米,一微米,甚至是一纳米也好。
可这并不是花梨绘想要的答案。
或许,在以后,他能给她更理智的回答。
花梨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如无月沉沉的暗夜:“那我的人生粗略估计至少还有十六可以给你浪费。”
花泽司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花梨绘停顿了一下,立刻尖起耳朵,心提到了嗓子眼。
花梨绘无所谓地笑了笑:“只不过,如果,你要中途撤出,请告诉我一声。我亦如此。”
她不喜欢别人给她戴绿帽子,也不喜欢给别人原谅色。
爱就忠诚,不爱就切。
有时候,挑战道德禁忌固然会让人充满诡异的刺……激,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但没必要。
一个人获得满足感的方法有很多,又何必非要铤而走险?
花梨绘往前走了两步。花泽司一急像个癞皮狗一样拉着花梨绘的手拖在后面,一下子爆嗓子了:“刚刚不是说好了的吗?”
“你怎么又要走?”
林狗、李全场、王铁嘴坐在地上,三个人齐齐在望天,手机电得留着。
林狗:“也没看到地震云呀?”
王铁嘴:“你会看吗?”
林狗:“你行你上?”
王铁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李全场打了一个哈欠,“好想回去睡觉呀。没穿长裤好冷呀。”
林狗“呵呵”一笑,“你看那边那些人肯定不冷。”
几个人一看过去,情侣靠在一起,还有女生紧紧挨在一起。
李全场摸了摸鸡皮疙瘩:“要不我们背靠背吧?”
林狗当机立断和李全场保持距离,“我一世清白,可不能被你这个糟老头子毁了。”
李全场差点脑袋气地冒烟,计上心头,挥舞着两根手臂,“林狗,过来。”
林狗紧紧捂住自己的两点一线,警惕地看着贼兮兮的李全场:“李全场你你干干嘛?”
李全场一念被青楼老鸨附身,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来呀,搞……基呀。还不是异地恋哟,也没有网恋风险大。”
林狗:“滚,呕~李全场你TM太恶心,正常点,不然我要杀王铁嘴淋你了。还有老子就算是单身狗,也是直的直的。”
王铁嘴语气微妙:“‘直角’那个‘直’吗?”
林狗正在怼李全场的明sao,哪里顾的上王铁嘴暗jian,“嗯。”
李全场:“哈哈哈哈,林狗你简直直了。都直成九十度了。”
王铁嘴:“嗯,非常直。”
林狗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反唇相讥:“那你们是什么直呀?”
李全场:“嘿嘿嘿,我们就和你不一样。我们是钢筋的直。王铁嘴你说是吧?”
王铁嘴:“比钢筋还直。”
林狗:“那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了,有一种机器叫弯钢机,专门把直的压弯。”
李全场遭遇攻击成了困国囫。
王铁嘴幸免于难。
三个人你来我往,互相伤害,就听到了花泽司的好声音。
“刚刚不是说好了的吗?”
“你怎么又要走?”
林狗朝声源处努努嘴:“他们两个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