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里条件反射就想打死面前这个乱扣屎盆子的人,但这样吵下去就会变成没完没了。
顾月里顺毛:“你找我什么事?那二十万不是还你了吗?”
明音织想起就来气:“我银行卡还没解冻,我怕你醒来反悔,借了好几个行李箱才把钱连夜分批运了回去,差点把我和我的小伙伴累死了。”
汤绪樱扛着行李箱上宿舍,一冷一热感冒了。镜水墨差点就剥了他的狗皮。
顾月里也深知自己的确是搞了小手段才赢了,一点都不光彩,“快说是什么事?说完了,我还要养伤,医生让我静养。”
陈紫蕾:“……”
戚奈**:“……”
顾月里:“看什么看?没见过双重人格吗?刚刚那个差点跳起来打人的叫顾日里。”
陈紫蕾和戚奈登时化身为两架毫无感情的鼓掌机器。
明音织正色:“我来是跟你说,不要把安陌当作秦琴。”
顾月里双手握拳:“你想起来了?我把安陌当作谁管你什么事?”
明音织欣赏着顾月里想捶死他却又不得不和他好好说话的样子:“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提出一个建议,至于你们到底如何那是你们的事情。”
明音织的声音越来越冷,晴天一会就变成了暴雪,指指心口:“管好安陌,别让她来烦我。她受了伤我可不会心疼。”
这回事闹大,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言外之意,我不好动你,但是动你身边的人还是可以的。
顾月里反而笑了:“她又不是秦琴,所以她的生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音织笑得明媚刺眼:“是呀,秦琴的死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叫秦琴。”
顾月里眼珠暴凸,青筋暴起:“你可真是绝情!”
秦琴她都死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她?
她喜欢你,把她心挖出来给你,你却把她心喂了狗。
明音织双手撑着扶手,笑得轻松:“我不过是拒绝了她的告白,她就轻生。我有拒绝她的权力,正如她有决定她生命的权力一样。”
一个人连生命都不爱惜,这种人谁又敢爱?
薄荷的清凉从鼻腔到肺,从口腔到胃,很凉很甜夹杂着苦。
明音织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说什么平常事一样:“爱的就价值连城,不爱的就一文不值。秦琴之于我,就如现在的安陌之于你。”
“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我。”
顾月里听得浑身冒汗,想要反击却找不到合适的点:“我才不会是下一个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抽丝剥茧:“你是想说让安陌别来打扰你们。让我别把花梨绘牵扯进我们的恩怨之中吧。”
看到顾月里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明音织甚是欣慰。
明音织:“不愧是我的死对头。我的事情说完了,没事就不要再见了。”
顾月里看着离开的背影:“哼!说的谁稀罕跟你见面一样。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陈紫蕾和戚奈看着这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从彼此问候到互踩痛脚,再到最后单方面老死不相往来。
陈紫蕾:“少爷,番茄?”
顾月里瞪了一眼番茄:“番茄是好的,送番茄的人是烂的。”
“他就是来我看我死没死?我要是死了,没人跟他作对,他就孤单寂寞死了。”
“肯定是他姐姐没理他,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走出医院的明音织:“唉,好无聊,只能过来作践顾月里。咔!”
明音织鬼叫一声吓得旁边的一条小狗一跳撞到了另一条小狗,两个小团子当街就咬打起来。
明音织指着在下面的狗,幸灾乐祸:“你!顾月里。”
指着在上面的狗,洋洋得意:“我!明音织。”
狗主人连忙把两个小团子拖开,拉走,等回头看到明音织正在看他们,连忙又加快了脚步,拖着不情愿的两个小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