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醪糟小汤圆温在锅里。
这一次花泽司笑了。
狗吃糯米做的小汤圆容易粘到上颚,粘上过后,狗就会用前爪去掏,因为汤圆软糯烫黏在上颚那是非常地不好受,就算不烫黏在嘴里也不好玩。
所以这份醪糟小汤圆是小梨子给他的。
花泽司捧着碗吃的时候,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于是他不信邪地给花泽梨分了一点。
花泽梨吃了两个,果然黏了。
花泽司点点头,一颗疑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花泽梨围着小汤圆打转转,一会儿又坐在那儿不准其他人偷吃。
花泽梨冥思苦想,耳朵一直,鼻孔一张,把头埋进狗盆,一口一堆,不咀嚼直接吞咽,很快见底。
花泽司喉结艰难滚动一下,“一定是花泽梨太聪明。”
花梨绘换了新的手机和手机号码。
周末。
花泽司回到黑灯瞎火的屋子,叹了口气。
花梨绘走了,还带着花泽梨走了。
花泽梨听到声响从狗窝里钻出来个狗头。
花泽司换好鞋,走过去摸摸花泽梨:“连你也在改变习惯,要戒掉我了吗?”
花泽司耸拉着脑袋,趿拉着拖鞋,吃饭,洗漱,喂狗,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最终他忍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花梨绘卧室门口,先是敲了敲门,门把手居然轻松一拧就开了。
门开。
所以东西都叠放的整整齐齐规规整整,就像房子的主人只是简单的外出一样。
打开衣柜。
里面的衣服空了一半。
花泽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把遗漏下的一颗针孔摄像头找到了。
道了一声晚安,合上门轻手轻脚出去。
花梨绘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的画面,手指发白的骨节似乎都结了冰,干笑两声,什么话都不想说。
花妈妈看着手机里花泽司发过来的消息,回了个花梨绘在这边。
花梨绘和花泽司似乎闹掰了?
是因为明家那个小子的事情吗?
合同签了,生意谈成了,女儿似乎移情别恋了。
花父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都老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够用就行了。以后就不要插手儿女的感情事情了。”
花父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早呀,我知道你一直对梨绘心有芥蒂,但梨绘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她一直在拿真心待你。你如何对她,她不会不知道。”
花妈妈心口抽痛:“我知道我一直对不起她,我也尽量对她好。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办法放下。我甚至在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花父抹了一下眼睛:“你们都没有错,是我一个人的错。这几年,梨绘大了,越飞越远,都不怎么回家。这次回家,也很少跟我们说话。”
他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花妈妈裹紧被子:“睡吧。最近猪肉还是贵,多杀点鸡鸭给她补补。”
星期六。
花梨绘:妈“,趁我有时间我们今天杀**。”
昨天,她舀苞谷喂鸡时,发现柜子里的苞谷都见底。
一天的时间,杀了三十只鸡,花梨绘拿着菜刀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杀鸡,烫鸡,拔毛,烧鸡,砍鸡,分成一小袋一小袋装好。
忙到天黑,吃过晚饭,休息。
花妈妈起夜,瞥见灶屋门口一个亮星子,越走越近逐渐闻到烟草燃烧的味道,一个黑影坐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