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花父又说了什么,花梨绘没有听清楚,因为她饭已经吃完了。
这个家所有人都关心她都说为她好,都希望她听话,几乎从来不问她的感受,问了,她说了也只会被抨击地更加厉害,她不配拥有自己的想法,她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
花梨绘继续去学校上课,同事羡慕她这么快就能胜任这份工作,领导认为花梨绘勤勤恳恳也特别爱学习,学生家长也喜欢这个年轻脾气又好课又教得好的老师。
花梨绘一回到租的房子,就进自己的卧室把摄像头取了,再把所有的角落都检查一遍,看看花泽司有没有落下的摄像头。
花泽司等花梨绘早上上班,他拧过花梨绘卧室的门,却发现再也没有拧开。这不得不让在很大程度上证实了他的那个猜测。
“或许那天小梨子她只是在试探我。”
这样的推测犹如一条冰凉的毒蛇缓缓爬上了脊背,在脖子后面若有若无吐着细长猩红的蛇信子,头皮发麻。
“而我辜负了她的期待。”
花泽司想起花梨绘写的打油诗当中有几句:
等我不再迷恋了,
我又变成了风。
谁也抓不住我,
谁也留不住我,
谁也安排不了我。
由此可见她非常讨厌被人掌控,而他竟然做了让他这么讨厌的事情。
又或许那是她对他最后的期待。
花梨绘变得越来越少回这个房子,她就像是在戒掉某种习惯,某种包含着花泽司的习惯。
冰箱里却堆满了各种吃食,几乎都是他爱吃的,冷冻室里还放了好多鸡肉鸭肉,囤积了很多的狗粮等等。
阳台上还有发的几种蘑菇,生机勃勃的早蔬菜……
花泽司有时候回来早能听到花梨绘在书房练习日语和英语。
这天花梨绘又回到了老家,买着大包小包塞满冰箱,洗衣粉、洗洁精、陈克明鸡蛋面720小把(遇到花家一年量)、康师傅和汤达人、肥皂、卫生纸、毛巾拖鞋……
第二天又有人送货过来,扫地机器人、洗衣机……
花妈妈吃着一碗汤达人酸辣豚骨拉面:“你买这么多,要花好多钱哟,别买了,够了够了,家里堆都堆不完了。你就在城里,来回跑多累嘛。没钱用了就给我们说。”
花梨绘:“我还有钱。后面越来越忙,我怕我没时间。对了,妈,屋头猫儿还活着吧?”
花妈妈:“活着的。就是光吃肉,差一点的还不吃,挑三拣四。”
花梨绘:“前段时间,那五个鸡蛋你没有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