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亲爹的支持,苏甜行事也变得方便很多,首先就是找个由头把琉璃厂的登记名册要过来。
她要先细细筛过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现在的名册总共登记有二十一人,听爹爹说上贡和鼎盛时期足足有三十五人。
后面因着成本控制,就只能留下这么多了,他比较喜欢踏实之人,留下的大多也都是多年在此的老师傅和伙计,只有少数七八人是后面才进来的。
“爹,这个人,四年前才来我们苏家,算算上贡出现问题的时间,也是自他来后的大半年开始的,会不会是他?”
苏甜指着名册上的名字问道。
“不会是他的,且除了他,前后也还有三人陆续进来,皆是在贡品之事之前,要说的话,这三人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苏世宽笑着说道。
“为何就不能是他了?这三人在时间上虽也有嫌疑,但可能性太小了。
首先两人皆是搬运琉璃的伙计,烧制过程,都是有人看着的,若是贸然凑上前目标太大。
且他们衣服较为单薄,搬运走动本就频繁,既要藏东西找时机下手,又要确保正常做工不被发现,还得保证不被同行之人怀疑。
这难度,还不如去做细作,若说两人合伙下手可能性还更大些,可分别搭伙的却是之前多年都在的伙计了,又有什么理由呢?
还有一人是清理母石的,每天都是定量的,手慢了都难清理完,哪里有时间?
且清理好的母石马上就会有人接上拉走,进入下一道工序,还得再经过老师傅筛查是否有问题。
若说是他,还不如说是那老师傅检查之时,丢入了什么东西进去更让人信服。
只有此人,这个王守业,他是负责石膏模的制作,按时送至烧制房,最是有机会接近高温炉。
女儿查看过石膏模的数量记录,远多于当日所产成品数量,既是活不赶那便有了动手时间,下手也会更容易些。”
苏世宽听闻苏甜有理有据的分析着,虽有小误差,整体却逻辑无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