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顿时反应过来,伸手指着姜荼歌,震惊道:“是你,一定是你派人干的,是你要陷害我,偷拿了我的荷包!”
七萝瞧了生气,只觉得余嬷嬷蛮横无理,不敬重大小姐。她当即快步上前,一耳光掴在余嬷嬷脸上,啐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到了大小姐面前还敢如此不敬!我们大小姐是什么样的尊贵人物,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配让她费这么大的心思?我呸!我看呐,分明是你被拆穿了还贼心不死,想要拉我们大小姐下水!”
余嬷嬷脸颊生疼,她瞪着眼盯着七萝,恨声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她冤枉我的!一定是!”
她记得十分清楚,她不曾将绣过字的荷包交给福宝,可如今这个荷包却变成了绣了字的,她如何不知其中门道。
“余嬷嬷,事到如今你是攀扯谁都无用了,还是早些老实交代,是何人指使你做这些事?又为何要对奉月下手?倘若你能据实坦白,我便饶你一命。可若是你还不知所谓,刻意隐瞒,随意攀扯旁人,我可不会再姑息养奸了!”
余嬷嬷心如死灰地阖上双眼,自知已经无力回天,她不再挣扎,整个人有些颓然。
姜荼歌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押着余嬷嬷的婆子松开她。
余嬷嬷跪倒在地上,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绝望。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三小姐答应过她一定会去劝说福宝顶下此事,可福宝方才分明是坐实了她的罪名。若不是福宝没有被收买,便是三小姐根本没有去做这件事。三小姐打从一开始,就想让她成为一颗弃子!
余嬷嬷心有不甘地咬紧了牙,却迟迟不肯开口。
福宝犹豫了一瞬,忽然上前,贴近了余嬷嬷。余嬷嬷下意识往后一仰,想要避开福宝,可她跪着,到底是没有避开。福宝贴近她的耳畔,慢慢小声道:“三小姐说过,嬷嬷你的家人都在她手中,你若是不肯替她顶下此事,她必然不会放过嬷嬷全家的。”
福宝这一席话,顿时坐实了她的猜想。她果真被三小姐出卖了,三小姐宁愿保住这个福宝都不肯保住她!
余嬷嬷心中愤恨交加,她跟了三小姐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了。怎么做起事来,竟然绝情到了这个境地。余嬷嬷心里有所不甘,更多的却是怨恨。人心难测,不可尽信。
福宝言罢,瞧着余嬷嬷的反应,有些失望。他原以为这番话能刺激到余嬷嬷,让她将真相说出。可他不知自己这番话同时也提醒了余嬷嬷,时刻要谨记自己亲眷的性命。
“老奴无话可说。”余嬷嬷心如死灰,面色如土,她平静地瞧着姜荼歌,方才的失望愤怒悉数消失。她已经释怀了,为了家人,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老奴,认罪!”余嬷嬷阖着眼,遮住眼底的疲倦。
“你来认罪?”姜荼歌挑了挑眉,冷笑道:“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