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黄昏,常译收到京中关于常敬与靳玉华的消息。展开纸条看了半晌,他捏捏眉心唤岑栋进帐:“京中的消息你是刻意隐瞒的?”
岑栋打定主意让常译避开武安侯府的琐事纠葛,眼下目的达到,虽然常译最终知道了事情结果,但毕竟没有牵连到其中,半跪施礼道:“二公子和靳小姐在芳澜阁独处一室的事发生后属下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想着此事不过小儿女感情纠葛,事已发生便没有向您传讯。”
盯着岑栋看了半晌,常译缓缓道:“以你看来,常敬能入靳国舅的眼?他的女儿真是与武安侯府的未来世子情投意合,以至于在外幽会被人发现?”
“这······”岑栋心知常译动怒,辩解道:“属下后来派人查探,没发现有人为设计,可能都是巧合吧。”
“巧合?”常译敲敲桌面:“国舅府苦心培养的未来太子妃光天化日之下名声受损,靳文至如此大意的话难有今日之地位声望。连你也没有查出来的话,只能说幕后的人揣摩上意的功夫着实深厚,有了皇上首肯,这桩亲事势在必行了。”继而吩咐岑栋:“我纵然与侯府感情不深,但你要记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靳文至不会轻易吃下这个亏,我还不想因为受人设计而与二皇子捆在一起。”
“可是,皇上不是要您辅佐二皇子吗?”岑栋不解地问道。
常译轻笑:“呵,四皇子受了厌弃,二皇子毕竟为嫡子,看重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君心似海,二皇子麾下若真文武贤臣聚集的话,皇上又该担心了。”
“这,属下明白了。”岑栋愧道:“有人借了武安侯府作文章,料定您为了保全侯府不会投到二皇子麾下,仍留您做忠君纯臣。属下思虑不周,未能在第一时间禀报给您知晓,眼下事情尘埃落地再难挽回,请您降罪。”
常译心情业已平复,毕竟武安侯府的确是一柄伤人利剑。皇上一方面看重二皇子,另一方面又想借助武安侯府掣肘靳文至。难道他就不怕二人联手吗?常译计上心来,唤岑栋近前,如此这般一阵吩咐。岑栋心存戴罪立功的心思,仔细听完连连点头,施礼退出即刻下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