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为何躲藏在自己的屋里?
即便是背过身,张牧也知道她在防着自己。
“不许偷看!不然我挖了你的狗眼!”刺客道,刺客心里明白她拿张牧无可奈何,而且张牧这人心地不错,若刚才大喊大叫,自己绝对难以脱身。
她决定赌一把,先把自己的伤口给止血。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张牧无奈着,这女刺客凶狠着呢。
不过,这空气里的味道,嗯,很香,而且这股味道好熟悉,一股熟悉的飘香。
然张牧一时之间却是又想不起来,或许,每个女人的胭脂味都差不多吧。
“好了吗?你好了吗?”张牧试着问道,张牧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这名刺客杀了朱儁,自己刚才大好机会放过她到底是对是错。
毕竟朱儁好歹是一方名将,仅凭她一人之力能杀?
当然,如果是突然袭击或者毒杀的话,谁也难挡,毕竟她是一名刺客。
仵作验尸结果还没下来之前,一切都不能定论。
张牧细想之下有种感觉,凭她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敏捷,她大可乘着官兵到来之前离开客栈,她或许不是杀死朱儁之人。
不过,张牧也敢肯定一件事,朱儁的死,应该和她也有所关联。
没有这名女刺客的回应,有的只是一把匕首搁置而来。
张牧也不回头,冷冷一笑,细指敲打着桌案,道:“怎么,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刺客脑袋凑近张牧,在张牧耳边轻声呵气着,道:“你猜呢。”
这鬼才猜的到,不过,她的声音真的好柔好甜,听的张牧耳根子刹那就红了起来,痒痒的。
“你杀不了我。”张牧笑道。
“你对你自己也太有信心了吧。”刺客匕首微微一动,张牧便感觉到自己脖子处一阵刺痛。
然,当这名刺客想有进一步动作时,她手中的匕首却是再也难以上前。
一滴大汗从额头处落下,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匕首上的银丝以及自己的脖子处。
上头有人!
刺客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有一清秀男子不知何时居然坐在横梁之上,他的右脚之上绑着一根红绳,风吹红绳,迎风飘动,他的双手之上尽是银丝,坚韧无比的银丝。
刺客大惊,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自己为何一点都没有发现。
难道说,他一直在这间屋子里?
如若是这样,那他隐匿气息的功夫实在了得,是一等一的刺客。
“主公?”高渐离左手一抖,甩飞刺客手中的匕首,跳了下来,冷冷道:“杀了?”
张牧摇摇头,回头正视着起了这名刺客。
身穿夜行衣的她把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脸蛋虽然被黑布再裹,可她那一双如水般的双眼特别的清澈,好美。
点了点头,高渐离把银丝撤回,刺客深呼吸一口,自己刚才似乎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没了气息?刺客一惊,回头哪还有高渐离的踪迹,他人呢!
不过,自此她也不敢再作祟,她心里头明白,那名一等一的刺客就隐藏在附近。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张牧看着刺客,一脸牲畜无害状,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杀了朱儁?”
刺客摇头,道:“我杀不了他。”
这也的确印证了张牧的想法,以这名刺客的实力想要杀死朱儁,不可能。
“是吗?”张牧假装不信。
“你不信我就别再多问!”
嘿,这女子的脾气还真的是有点暴躁啊。
“那我问你一件事。”张牧道:“朱儁是谁杀死的?”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刺客笑道:“你觉得我会知道?”
张牧尴尬一笑,他心里头明白,这名女刺客应该知道些什么,但她并不想说。
“不过”刺客道:“我看你为人也算正直,指不定你能查出些什么,这样吧,你若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吧。”
“我去查一下?”张牧呵呵一笑,摊手道:“我怎么查?”
“接着。”刺客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朝着张牧扔了过去。
“这是?”张牧接过这道文书,展开一看,一愣,这居然是一道任命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