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任命王狗子为鲁国铁蛋县县令……”下有豫州刺史盖印,而日期居然是近期。
这也是为何命案发生后,县尉县丞等人都一并赶到,唯独不见县令的原因,原来铁蛋县县令早在三个月前就暴毙而亡了,加上时局混乱,豫州刺史孙坚刚刚上任没多久,铁蛋县县令一职就空缺了起来。
也是最近,豫州刺史部那里才发出了任命文书,任命一位名叫王狗子的生人上任铁蛋县县令一职。
“姑娘,你叫王狗子?”张牧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刺客居然叫王狗子,这名字,嗯,很是优雅。
“我呸!你才叫王狗子!记住了,你若想查明真相,那你就叫王狗子……”刺客冷冷一笑。
张牧大概明白这名刺客的意思了,据她所言,在来到铁蛋县的路上,她遇到了真正的县令,他有点头疼,似乎不怎么想来这里当县令,于是乎,刺客给他治疗了下头疼之病,并夺了他的上任文书。
“那为何我就要当这王狗子呢?”张牧内心是拒绝的,就冲这名字,张牧就呵呵了。
“你不当的话也可以,反正我对是谁杀了朱儁没啥兴趣。”刺客道。
“是吗?”张牧怀疑。
“是!”刺客直视张牧的双眼。
张牧笑笑,推回任命文书道:“这东西太沉重,我可不敢接。”
“本姑娘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刺客别头冷哼一声。
眼见张牧依旧没有动静,刺客道:“你不接,我就走了。”
她指的是跳窗走人……她看出了一件事,张牧害怕自己被抓,就她现在一身刺客状,如果被抓,那张牧绝对会被当同谋看待。
“你以为我不敢?”刺客打开了窗户,狂风暴雨打了进来。
“怎么,你敢?”张牧道。
空气顿时沉寂了下来,刺客冷冷一笑,关上了窗户,拴上插梢,道:“差点中了你狗子的计了,我跳楼,你拿文书上任,然后抓我入监,好啊,狗子你,好计策,好计策。”
正喝着水的张牧噗的一口把水给喷了出去,正中刺客一身,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快,快,你快跳!”
刺客道:“这次我就偏不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能怎么样,当然不怎么样咯。”张牧看着桌上被狂风吹卷了的上任文书,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为何要自己当县令王狗子?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她到底是谁?
“让我当王狗子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张牧道。
“你说。”刺客道。
“你也别再和我绕圈子了,你和我说说有关朱儁的情况,他为何会死在这里。”张牧一把拿过上任文书塞在怀里,看着刺客,坏坏的笑着,道:“你若说谎,我王狗子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我上任文书!”看着张牧的眼神,刺客全身打了个激灵,这小子笑的也太坏了,天晓得他如果上任,下令抓捕自己后会对自己做啥。
“我不还,偏不还,刚才你还不是叫嚣着本姑娘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吗?”张牧道。
“那是刚才,现在本姑娘后悔了,你还我!”刺客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抢夺张牧怀中的上任文书。
“来啊来啊,你来抢啊。”张牧站了起来,一把把文书塞进了自己的裤裆处,坏笑道:“来啊,伸进来抢啊。”
“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你,你,你……哼!”刺客大急,急的只能干跺脚。
张牧打了个响指,高渐离立马挡在了窗户处,自己则是挡在屋门出去,看着刺客,道:“姑娘,现在开始请你三思,我只要走出这扇门我就是县令王狗子了,而你,就是我认为的刺客。”
张牧笑的很贼,右脚踮起刚才被高渐离击飞的匕首在手,剃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淤泥,道:“我王狗子呢,还没碰过女人,到时候你被我扣上杀死名将朱儁之名,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嘿嘿嘿……还不如让我先来。”
“你敢!”刺客冲了上来。
“你别吓我啊”张牧摸着门栓,做抽出状,道:“我王狗子这人胆子可是很小的,你再靠近,我就要叫了,我叫起来应该没你叫起来好听……”
“你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虽然她全脸被黑布裹住,但从痕迹中可以看出,她现在死死的咬着嘴唇。
急啊,后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把上任文书交给这个混蛋了。
“你这个混蛋,怪不得妹妹说你肯定会欺负我,哼!”
这下换作张牧傻眼了,妹妹?欺负我?
“你认识我?”张牧不解。
“张牧,你猜?”
心里头一个咯噔,这名刺客到底是谁,她怎么会认识自己!还有,她口中所说的妹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