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才刚生下孩子,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姜丹青竟然禽兽不如叫人去侮辱她,司徒暮阖眸,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踏进屋里了,他怕进去就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景。
一个身子不干净清白不在的女人,无异于是这个女人的末日。
姜丹青是要毁了卫保儿啊。
司徒暮心头萦绕着惆怅,他踌躇不前,直到暗卫一个个从屋里秩序井然的出来,最后出来的是景画和江河,二人具黑着脸不说话。
司徒暮走上前,有些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难道要问,郡主有没有被那几个禽兽夺了清白?
这些话,他问不出口。
景画出来之后,卫容也抱着卫保儿出来了,他身上披着的是今早他给卫保儿披上的毛裘披风,而他自己的斗篷正裹在卫保儿身上。
他抱着卫保儿,就这样脸色冷峻严肃然的从司徒暮面前走过去。
司徒暮见卫容一副隐忍着怒火面色不善的样子,已经开始往不好的地方想了。
景画似是看出了司徒暮所想,冷着声音说道,“端王爷无需多想,郡主没事!”
她是真的被气急了,所以对司徒暮说话也没带多少礼数。
但是郡主被误会就是不行!
若是平日里司徒暮肯定是要发火的,但是现在他一直紧着的心骤然一松。
不远处的卫容正在吩咐江河,“去找晚晚,把她安全带回来。”
如今整个姜府都被他们控制住了,就算有人不听话也无济于事,只要把被俘的姜丹青往前一推,谁敢轻举妄动。
江河领命,带着一部分先行离开,而卫容则抱着卫保儿直接回去长溪县衙。
司徒暮见状,也带着他的人马跟了上去,现在只有卫容才知道司徒子和的下落了。
梅愁直接留在姜府,带兵继续将姜府团团围住。
此刻天已经快要黑了,外面把守的官兵身着冷硬盔甲,燃起两簇火把,卫容从里面匆匆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下了一跳,实在是卫容的脸色有些吓人,方才他们与这位钦差一起来的时候,这位钦差还是一副淡然无波的样子,现在却面露怒火。
他身后跟着景画。
这群官兵是跟着梅愁的部下,更是以前镇南王麾下的,自然认识景画。
景画叫来了其中一位领头的小将,吩咐了一番,很快这位小将就满脸愤怒的带着一队人马进去帮梅愁了。
卫容整个过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紧紧抱着卫保儿,而卫保儿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卫容和景画将卫保儿扶到马上,随后卫容就翻身坐在卫保儿身后,与她共乘一骑,勒了了缰绳,赤马嘶鸣一声,迈着蹄子往卫容控制的方向跑。
景画和几个暗卫忙催马跟上去。
县衙也是个危险的地方,不知道现在梅愁的人有没有制住姜丹青派去的人。
而此时的姜府,一片静悄悄,姜丹青由梅愁亲自看管,梅愁则手持长枪,不动如山的站在宽阔的庭院中,等着镇南王府暗卫的消息。
江河很快就在柴房找到了姜晚,姜晚一直忍着的泪水在看到江河的那一刻终于爆发出来,抽抽搭搭半天没回过神。
江河吓得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姜晚自己收了声,打着哭嗝和江河出去了。
她哭,是因为她不知道卫保儿在哪,姜丹青会对卫保儿做什么,方才阿欢和姜丹青吵的那样厉害,姜晚就直觉姜丹青会对卫保儿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待安定下来,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郡主姐姐在哪?”
“郡主被四爷救走了,您放心。”江河尽量报喜不报忧,现在姜晚本就心情崩溃,若是让姜晚知道了卫保儿方才差点被人侮辱,姜晚必定更受不住的。
江河幽幽叹了一口气,反正……等回去了,晚姑娘会知道的。
“你能去救救阿欢大夫吗?”姜晚听到卫保儿没事,瞬间心就放下了。
姜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无论是阿欢一开始打陈舟寄,还是后来帮卫保儿说话,又替她向姜丹青求情,都让姜晚觉得很感激,她看得出来,阿欢是真的想救她们,却又无可奈何。
江河怔愣,阿欢大夫?
这阿欢不是和姜丹青一伙的吗,还需要他救?
他虽是疑惑,但还是安慰姜晚,“晚姑娘放心,暗卫会将整个姜府搜查一番,自然会找到阿欢大夫的。”
显然这两人全都忘记了一起来姜府的除了阿欢,还有一个尹骧和一个陈舟寄。
最后江河找到了阿欢和尹骧,只是奇怪的是,阿欢躺在床上似乎在和尹骧争吵。
江河心里纳罕,这两人是不是弄错身份了,难道不应该反过来吗?应该是尹骧这病弱美人躺床上啊!
他掀开珠帘进去,高声叫了一句,“尹大人,阿欢大夫。”
尹骧和阿欢见江河还有镇南王府的暗卫出现在这里时,骤然间全部都变了脸色,一个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个脸色忽的涌上喜色。
江河自来熟一般走到床前,“阿欢大夫这是怎么了?”
阿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