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坏了!让姜丹青给跑了!
长溪这里乱成一锅粥,帝都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景兮正匆匆忙忙从帝都赶过来,通风报信。
任谁也没想到,卫保儿一离京,就有人将魔爪伸向了镇南王府,现在的镇南王府,真是腹背受敌,处于弱势中。
镇南王府,卫长宁紧咬着牙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洗,“世子如何了?”
“二公子,属下并未见到世子,那里守备森严,属下一靠近,就被大内高手发现了。”陆洗神色间带着阴郁。
卫长宁眸中透出几分锐气,挺拔的身姿看起来十分单薄,他背着手,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明日我必须进宫一趟了。”
“二公子,形势还未查探清楚,不能贸然进宫啊。”陆洗着急道。
卫长宁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若我不进宫,恐怕更会遭人怀疑了。”
陆洗一下子噤了声,是啊,身为兄长的镇南王世子出了事,而作为弟弟的二公子不出面,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偏偏郡主和四爷都不在帝都。
“此次进宫也未必是件坏事。”卫长宁思考了一下,说道,“辛滂和魏统领都是我们的人,侍奉在皇上身边的心腹,他们应该都清楚一二,借着这次进宫,我必须好好问清楚世子的事情。”
“你明日再探一次天牢。”卫长宁吩咐陆洗,“就算不能进去也在外头晃荡几圈,我倒是要看看这次是谁这么大胆,敢陷害镇南王府。”
卫长宁的眼神里带着冷芒,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朝外头大步走去。
一个两个的,见佑安郡主离京,都开始猖狂起来了,还算计到了卫长安头上。
呵,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如此放肆了。
这下子,镇南王府到真是被陷害的深陷泥沼了。
卫长宁步伐沉稳的走出去,借着夜色的掩盖,带着陆洗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外,陆洗上前敲了门,很快就要一个护院来开门,领着卫长宁进去,他还机警的往后看了一眼,是否有尾巴跟着卫长宁。
卫长宁一进到前厅,沈甲方就神色焦急的迎了上来,沈智也是没有去睡觉,等着卫长宁过来。
沈智塞给卫长宁一个暖炉,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时,背对着沈甲方对他皱了一下眉。
卫长宁乌沉沉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宽慰的捏了一下沈智的手指然后迅速松开,现在沈智她爹还在,不能失了礼数。
“二公子,此事甚是蹊跷,下官怀疑,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局。”沈甲方说道。
卫长宁掩在披风下的手指摩挲着暖炉,沉默了一下,连沈甲方这样的武将都看出来了是有人故意陷害镇南王府,他就不信顺民帝没看出来。
而且……说不定这个幕后主使人就是顺民帝。
卫长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世子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若是再找不到证据,就算是有免死金牌护身,日后也会被人唾弃。”卫长宁冷静的说道。
沈甲方沉吟了一下,“下官认为,还是要从郡宁侯府入手。”
卫长宁长睫半掩,想到了之前卫长安被压入天牢的时候,盛惊华看他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卫长安五马分尸一样的狠厉。
可是无论是作为卫长安的弟弟,还是作为了解卫长安品性的亲人,卫长宁都不相信卫长安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郡宁侯。
镇南王府与郡宁侯府一直是相安无事没有什么恩怨,若真说要找一个恩怨,那恐怕就是盛惊华想要追求佑安郡主,而且在皇长孙的宴会上,郡宁侯夫人和他阿姐吵起来的事情了。
可是这些小小的摩擦也不可能让卫长安去杀郡宁侯啊。
卫长宁自然是相信卫长安,可是那日,所有人都看到了卫长安手中拿着剑,而郡宁侯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伤口正是卫长安手中的剑刺的。
偏偏那把剑在卫长安手中,正对着郡宁侯,偏偏他们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任谁也不会相信卫长安是无辜的。
卫长安被官兵压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我做的。”
他人自然不信,只认为卫长安在狡辩。
而卫长宁知道,卫长安的确没杀郡宁侯。
卫长宁眉宇间多了几分愁思,他屈起食指,敲击着桌面,笃笃的声音传入耳中,昨日皇宫里办赏梅宴,梅倒是没赏到,却让别人设计了卫长安一把。
关键还是在于郡宁侯,为什么要杀郡宁侯,为什么要嫁祸给卫长安,难道,那人是与郡宁侯有仇吗。
“沈将军,明日我会进宫,求陛下宽恕几日,待我查清真相,还世子一个清白。”卫长宁指骨被暖炉烫的发红,仿若他那双布满着疲倦的眼睛,“还烦请将军明日同我一道入宫,多一个人,多一分希望。”
沈甲方郑重的行了一礼,“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