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时候,许多百姓都来送行,感谢卫容帮他们除去了这帮恶匪。
出了长溪的城外,不期而遇的,与刚好也准备回帝都的司徒暮碰上了。
两队人马十分尴尬的聚首,卫容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表情。
卫保儿连目光都未曾看向别处过。
没有孟添鸠在,卫容和卫保儿绝不可能在发生了那种事情的情况下,还能愉快的同司徒暮问安。
倒是司徒暮自己,在马上给卫容和卫保儿二人抱拳,“佑安郡主,卫容大人。”
卫容这才不情不愿的扯着嘴皮子冷笑,“端王爷。”
司徒暮的身后有一顶轿子,不用他们想,也知道是司徒子和的。
虽然卫容不知道司徒暮是怎么找回司徒子和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司徒暮打伤了陆涯,还去姜府搅局救姜丹青。
卫容是不可能再同司徒暮和颜悦色的说话了。
朝着司徒暮拱了拱手,卫容就拉着缰绳领着他的人走在前头。
他可没这个好心情礼节性的来给端王爷让路。
司徒暮本就后他们一步,此刻卫容先行,只能憋屈的领着人马跟在他们后头,谁叫现在只有一条路,他只能和和气气的走在后头,有怒不能发。
司徒子和窝在轿中,陡然听见佑安郡主四个字,激动的将轿帘掀开,不顾正在行走的马车,大声的朝前面喊道:“母妃!母妃!”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而且没有隔很远的距离,走在最前面的卫容和卫保儿全部都听到了。
卫保儿只是沉默,面无表情。
卫容倒是稍微侧首往后遥遥看了一眼,同样没有说话。
司徒子和急了,拉着赶马车的贤璞,“快点追上母妃他们!”
贤璞一脸无奈,“小少爷,恕卑职不能这么做。”
司徒暮早就吩咐过了,这一路上,让小少爷安分一些,别让小少爷再去佑安郡主面前惹是生非。
倒不是司徒暮怕卫保儿会对司徒子和做些什么,只不过经历过这种事情,还是因为他才会被姜丹青设计,司徒暮一时之间很难去面对卫保儿。
去前面探路的陆涯和江岸已经催马回来了。
禀报了二人前面并无危险之后,卫保儿就开始下令。
姜晚早早的就从马车里出来,同他们一样骑了马,景画与她共乘一骑保护她。
卫保儿一声令下,陆涯直接飞过去打开囚车,将已经断了手筋的翟驷拎了出来,横着扔到马上,很快,马车和囚车全部丢在路边。
而卫保儿一行人则快马加鞭,飞速前进,灰尘剧烈扬起,不一会儿就把司徒暮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司徒暮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了,他以为这是卫容在对他不满。
殊不知,卫容和卫保儿只是为了能够尽快赶回京城而加快了速度。
他从他们丢下的马车和囚车面前经过,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意。
司徒子和被贤璞塞进马车里,挣扎着要出来找卫保儿。
司徒暮放慢速度,待司徒子和的马车上来,他掀开帘子,脸上带着些许警告的成分,“安静一些,到了帝都,想见便可以见到。”
司徒子和难得见司徒暮这么严肃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噤了声,老老实实的坐的端正。
路上并没出多大问题,许是知道前有卫保儿卫容,后面又有司徒暮,南宫千里也并未有太大动作。
倒是尹骧……一回来结果整个县衙都空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笑吟吟看着他的孟添鸠,还有那个嬉皮笑脸的江河。
过了很久,尹骧才接受他被留在长溪这个现实,阿欢随着卫保儿一行人回帝都,尹骧在担心之余还有几分庆幸。
在姜府发生的事情,导致他和阿欢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现在,还是不要和阿欢见面为好,但是同时,尹骧又在心里担忧,阿欢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一时失去理智,说出来不该说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阿欢与镇南王府之间的深仇大恨,除了会对卫保儿还有卫长安又爱又恨,其他人在阿欢眼中应该全是仇人。
尹骧只能放下心同孟添鸠一齐待在长溪,等待新的知县上任。
只不过,姜丹青这次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不容易贿赂过来的知县死了,好不容易拉拢的土匪寨子也被卫容端了。
而她自己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回,一直到卫容离开才敢回姜府,她自己也是在最心爱的人面前丢尽颜面。
于公于私,这次姜丹青都恨死了卫保儿和卫容。
而在繁华的帝都。
卫长宁已经为救卫长安忙的焦头烂额,此刻他正候在御书房外,等着皇帝的召见。
郡宁侯府已经将郡宁侯的遗体带了回去,并已经入棺,设了灵堂。
等见完皇帝之后,他还得去郡宁侯府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