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不易,地仙叹气。
灰老鼠有点想不通,树爷不帮自己教训这个人族也就算了,还平白无故的送上一份机缘。
“唧唧……”
它小声的抗议。
“这份机缘只属于他。”
老槐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结一份善缘,说不定能够萌荫子孙,于你们将来也有好处。”
恰在这时,两个影子进入庙中。
一头黑山猪,一只白刺猬。
陈长寿眉毛一挑,这两位地仙平安归来,那田不让……
“他无恙。”
老槐的传音进入心海。
陈长寿这才放心,毕竟是自己撺掇死胖子来报仇的,真有什么闪失,良心不安。
“谁干的?!”
榨汁猪一声哀嚎,然后眼珠子就红了。
自己的泥胎法相被毁,庙宇也坍塌了小半,让他彻底暴走。
“唧唧!”
灰老鼠生怕有什么误会,赶紧甩锅陈长寿。
事实上,这确实是雷帝造成的,并不算冤枉。
“老子不过拿了你点供品食物,你却砸老子的锅!”
榨汁猪眼睛通红。
庙宇对于地仙来说不单单居所,更是收集香火的门户,它顿时大怒。
“不要鲁莽。”
老槐开口,想要止干戈。
榨汁猪不忿:“树爷!”
“是你们有错在先,各退一步吧。”
老槐树苍老的声音响起。
树爷发话了,榨汁猪哪怕再也不情愿,也不敢放肆,只是狠狠的瞪了陈长寿一眼。
“可惜!”
旁边的白刺猬狠狠啃了一下小爪子上果子,没吃上现场瓜,它比山猪还要遗憾。
“咳。”
陈长寿轻咳一声,老槐送了一份大礼,足以抵得过供品被偷,自己一剑差点砸踏人家道场,确实说不过去:“树爷,这些供品我不要了,送给大家,权当见面礼。”
老槐微微点头,表示嘉许,道:“明河上游有一处浅滩,那位天性聒噪的仙家未曾得道时,就居住在那里。”
“多谢!”
陈长寿大喜。
有了这句指点,可以省却很多功夫。
门外鸡鸣三声。
陈长寿返回陈公祠时,天色已经快大亮了。
老远就看着有一个人影在自家门口晃荡。
走近了早发现,好家伙!脚没着地。
陈长寿差点破口大骂,哪棵歪脖树不能上吊啊,偏到这恶心人。
“你可回来了!”
那人随风摇摆,传出奄奄一息的声音。
陈长寿这才发现,竟然是田不让,这家伙被一株树藤绑着双臂,吊在了屋檐上荡秋千。
“你这是……”
他明知故问。
田不让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被那株老槐偷袭了!妈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它劈了做成棺材板!”
陈长寿装糊涂:“老槐?你不是杀猪去了吗?”
“别提了!”
田不让满脸晦气:“又被榨了!我~@#¥%……”
嗖!
他身上的树藤好似有灵,自动松绑,然后没入屋檐消失不见。
田不让落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陈长寿叹息一声,连忙搀扶住对方,语重心长的道:“你看上去……有点虚啊,注意身体。”
“我~@!#¥%%……”
田不让眉毛都竖起来了,拿出牛心刀冲着远处的老槐一阵比比划划。
“此仇不同戴天!!”
“迟早有一天剁了你,做成棺材葬那头猪!”
他壮怀激烈,立下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