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急切的来报声传来,傅钰抬头看去,来人是律刑司的小差。
“怎么了?”
傅钰右眼皮突然跳了下,没来由的想起半年前的那天晚上。
“出事了出事了!外,外面......”
“外面,外面,外面哪啊??”傅钰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结巴了!”
“就是外面!”小差总算把气捋顺,“就在律刑司外面,出事了!”
“什么!”傅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说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气急败坏道:“真是反了天了!何人这么大胆,敢来律刑司撒野!?来人啊,随我出去查看!!”
在律刑司外的长街之上,已经驱逐了所有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大门口,十几名捕役全副武装,手中长刀竖起,神色紧张地围着一个盘腿打坐的男孩,可却并没上前呵斥,而是小心谨慎地盯着后者,丝毫不敢放松。
而在男孩身前,正横躺着三具尸体,以及堆成小山的无数只金箭。
“律刑司重地,何人如此大胆?全部给我抓进囚房营,大刑伺候!”
一声长呵,捕役闻言,纷纷往两边退让,傅钰从正当中走出,手握刑鞭,横眉冷目,正欲对闹事之人严厉申斥,却突然愣在原地。
“怎么......是个孩子!?”
刘德这时才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当即又是有些惊讶,不过却依旧不露声色,开口说道:“傅爷,好久不见。”
“你......”傅钰皱起眉头,“你是那日在绸缎庄......你叫刘德!”
“承蒙傅爷惦记,还记得我的名字。”
“臭小子,赶紧回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傅钰正说着,这才看到刘德面前的三具尸体,脸色大变,急忙问向旁人:“怎么回事,这三人是谁!?”
旁边的捕役指了指刘德,后者缓缓站起身,指着夏三和楚五,言道:“傅爷,我这次前来并非闹事,而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想律刑司禀告。这两个人受人指使,于前几日凌晨纵火,烧毁了我家房屋,此事您可向城南三道坎附近的居民询问,一问便知。”
“这个人。”刘德指向玉函,“此人是囚房营中一对死囚的儿子,也是他指使这二人纵火,目的是以我爹娘代替他那对即将行刑的爹娘。傅爷,前几日的劫狱便是此人所为,目的就是狸猫换太子,现在在狱中的,是我的爹娘!还请傅爷将他二人放出!”
刘德说罢,满含期待地望着傅钰,在场众人一片冷漠,几息之后,不知何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哄堂大笑。
“孩子,你是不是看杂书看多了,能想象出这些情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