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史可法却是再也无法保持淡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露出一丝惊诧。
“我其实一直很奇怪,史子贤作恶多端,丝毫不怵学府院规,究竟底气在哪里?当我将他杀人之事侦破后,整个学府上下,也是一致口径,无人替他求情,甚至史浪亲自前来,也依旧于事无补。你们史家家大业大,难道往年就没有子嗣进入过学府么?而且为了报复我,你们如此阵势,甚至牵连我的爹娘,又害了三条人命,我总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如今,我却是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猜测,史子贤应该是你们史家唯一一个考进学府的人吧。”
刘德冷笑着,看着史可法,后者的神情愈发异样,他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
“史子贤一定是以为自己承了史家大任,史家定是会不惜一切力量将自己留在学府,才会如此嚣张。可惜啊,可惜啊。你们运气真不好,碰上了我。”
刘德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如果我没有查出真相,即便他做事不守规矩,你们史家费些力气,也会相安无事,可问题是,他杀了人!!”
“史浪来学府示威的时候我在场,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我想,应该也差不多了。你们史家今后能够让人进入学府的难度会更大,甚至几乎为零。这,才是你们费尽心机想要报复我,可又碍于学府不敢杀我的真实原因吧。”
“小子,你编故事,可比你的修为厉害多了。”史可法看着刘德,目露凶光。
“你既然说我编故事,那......我就说说,若是我编,这个故事究竟会是怎样一个前因后果。”
刘德没有着急,冲范延耳边低语几句,后者死死瞪了范延一眼,转身回到了屋中。
刘德看着范延进屋,这才转回视线,将长凳搬到了史可法的面前坐下,翘着二郎腿,说了起来。
“你们史家,应该已经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将适龄的孩子送入学府,可多年以来,一直是无功而返。我想,这不仅仅是运气不好,应该是你们史家,本就不善修行,对吧?”
“赤桥学府在上武国,乃至东武神州的地位不容小觑,作为上武国国主的心腹,必然想要在其中布下眼线,可多年以来,始终不得其法,终于,你们史家出现了一个史子贤。虽然一样是天赋一般,但总归是比寻常的史家人高出不少,你们看到了希望。可这希望,破灭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你们将怒火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但又因为我是学府的学生,你们惧怕学府的力量,不敢对我动手,所以企图通过家破人亡,来彻底毁了我的前程。”
“不幸的是我没事,我的爹娘也没事,你们的计划落汤,于是乎为了避免再生祸端,便打算杀人灭口。而范延和郭怀,是这件事中除了我,唯一知道最多事的人。”
“我说的,对不对?”
史可法从一开始便闭上眼睛,听到刘德的询问,总算是睁开一条缝,却是不置可否。
“要我说,你们这个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刘德语调扬起。
“你以为赤桥学府,当真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