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说:“你……你……”
福珠忙上前去扶了齐妃进去,弘时拉着碧潭的手腕就要冲出院子去。清欢吓得连忙拦在他面前,她心里头气急,直勾勾地抬眼瞧着他:“你可想好了,走出这扇大门,就是一个‘死’字。你死不要紧,不要拉着无辜的纯贵人给你陪葬。”
弘时见她两丸眸子磊落分明,自己却仿佛一盆冷水浇下,瞧了瞧身侧碧潭惨白的脸,便失神地松开了手,气冲冲地冲出了门。
清欢对云珠道:“你好生送纯贵人回去。”
齐妃自是伤了心,躺在屋里的长椅上,福珠用冷帕子给她敷着额头。
清欢进去接过丫头手里的蒲扇缓缓地给她扇着,半晌才道:“三哥素来吃软不吃硬,娘娘何苦这般逼他?”
齐妃睁开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屏退了左右,亲自从枕畔拿来一只匣子。
清欢接过匣子打开来,里面盛放着一沓书信。她打开第一封,还未读内容,只看了首行就吓得半死。连忙将书信收好放回匣子里。
齐妃道:“若是这些书信落到别人手里,不只是那个贱人,恐怕连老三也逃不过私通的罪名。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清欢只觉得心里乱得很,她知道三哥一时半会是忘不了碧潭的,可也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这些书信?”
齐妃冷笑道:“在宫里这么多年,我要是没点手段拿到这些,又岂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她一手按着太阳穴,长吁短叹,“这两个孩子,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清欢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在说霁月。
齐妃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孩子,额娘知道老三平日里最听你的话,你一定要帮额娘好好劝劝你三哥,别让他做傻事。”
清欢倒心事重重地往回走,有些受宠若惊。她跟齐妃并不甚亲,虽然她从小是由齐妃带大,皇阿玛也曾一度让她叫齐妃“额娘”,可她从来都没有叫过。这件事她之所以会如此信任自己,也是看重自己和三哥的兄妹情谊。这件事不用她说,她也会帮着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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