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一走,立马又三人跑到这里,其中一人年纪二十有余,寸头,同样搀扶着一位老人家,老人家身体看起来听坚朗,双目并没有浑浊,反而囧囧有神。
“小周,小周!”
年轻人紧张向四周一张望,发现药山中有人喊自己,走进一瞧,原来是柳依言的奶娘。
于是唤做小周的年轻着急道:“刘大娘,这强匪都杀进村子了,您怎么还在这里躲着呢?赶紧和我们一起逃啊!”
“不行啊,我在等我家孙女呢,她回去拿东西了,况且药山树林浓密,那群强匪不一定看得到我!”
年轻人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他爹虽说身体硬朗,可毕竟上了年纪,跑步了多久,倒不如一同躲进药山!
回到村庄中,没有想象中的大火肆意焚烧,反而异常清净,只有少许哭声远远传来,柳依言不敢前去查看,小心翼翼来到自己家,家门已经四分五裂,屋内乱七八糟,好在奶奶房间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床铺上却没有翻动痕迹。
柳依言拉开枕头下的床铺,那里全是首饰,不多,并且有一根红绳,这跟红绳她有印象,奶奶在她十八岁那年说过,遇到中意之人,便可将红绳送与他,当做是定情信物。
柳依言拿起那些首饰,急忙从后门离去,当她来到药山后,在奶奶藏身之处并未发现奶奶,反到是发现一滩血迹。
柳依言好奇蹲下,翻了翻这摊血迹,却发现下面似乎还有血迹,难怪血迹会这么少,是因为被大雪覆盖住不少。
柳依言看到这一大滩血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她拨开前面的雪,顺着这些血迹,走到药山深处,终于……
血迹没有了,前方有一个小坑,柳依言心中十分忐忑,待她走进一瞧……
坑里有三具尸体,他们像是叠罗汉一般被叠起,最上面的那具尸体柳依言认识,是村东头周大爷,第二具尸体是周大爷的儿子,这第三具!
是!是她的奶奶!
柳依言捂着嘴巴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里,这才片刻功夫,奶奶怎么会被杀死了!
柳依言并不知道,在她离去没一会儿功夫,伴随着周大爷和他儿子前脚刚踏进药山,后脚强匪就找到了这里。
来的有七个强匪,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药山,左右看看后便离开这里,还没等藏在药山的三人喘口气,又有三个强匪来到这里。
周大爷有一种病,常年咳嗽,平常只能吃吃药压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咳嗽犯了,这一阵咳嗽引起了三个强匪的注意,其中一人冲了进来,顿时发现藏在这里的三人。
周大爷想掩护儿子逃走,可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敌得过三个大汉,仅仅一刀,周老爷子便倒着雪地中,而他的儿子看见自家老父亲倒着血泊中,逃走的脚步一顿,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这一来,便是他倒在血泊中!
三人杀红了眼,自然没有放过老人家,她同样死在三人刀下,也不知这三人是感觉杀了两位老人,良心不安,还是别的情况,居然将他们扔到了前方不远的坑中。
这才有了柳依言看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张烨二人正在荒野中前行,而走在最前的张烨突然站住脚步,张翔问道:“怎么了?”
张烨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中的红绳,那白色的骨头,是猪头上一个东西磨得,那是玩意儿张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时候爷爷说这个东西辟邪、吉利,所以张烨也弄了一个,准备送给柳依言,这不是走得急,忘记给了。
想着就此一别,说不定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于是他对张翔说道:“张兄,你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我去村子中送一个东西!”
柳依言问道:“送什么?”
“一个小东西,等我一个时辰!”
张烨没有细说,拍了拍张翔肩膀,就快步朝村子方向走去。
在张烨身影远去之后,张翔淡然看向张烨离去的方向,良久后,不着痕迹叹出一口气“缘分天注定,顺其自然吧!”
而张烨在即将到达村子时,发现了远处一丝诡异,他在村庄不远处,竟然听见了马叫声,张烨觉得这不正常,走进一瞧,拴在树上的马匹多达数十匹!
再一看村庄,安静至极,在这安静中,还能隐约听到哭喊声。
张烨心一跳,总感觉似乎发生了大事,赶紧跑向村中,村头没有任何异常,再往前一走,张烨先是楞在原地,随后蹲在地上不停呕吐。
仔细一想后,张烨顾不得呕吐,摇摇晃晃站起身,向柳依言所在的地方跑去。
但是还没跑过去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村子不大,路只有一条,前面显然是发生了情况,暂时是不能过去了,这么一想,张烨只好先小心翼翼走过去,躲在一旁,这里视野极好,可以清楚看见前方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眼,让张烨红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当初热情招待他们,给他们好喝的羊奶的杨大婶,此刻正被一群人轮jian,杨大婶的丈夫倒在血泊中,他的尸体前方升起篝火,张烨清楚看到,当时被他放走的那个强匪!
那个强匪正在一脸残忍的抬起杨大婶丈夫的尸体,将他扔进篝火中,篝火中传来噼里啪啦声,杨大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张烨闭上眼睛,一股邪火从他胸脯燃烧,从冲向头颅在炸开!
顷刻间从传遍全身,这他从未有过的杀意,此刻的他,只有杀人,杀了眼前全部的人,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可是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声音中充满绝望、决绝!
在强匪后方,柳依言手中拿着家里切菜用的菜刀,疯癫的喊道:“狗娘养的,我杀了你们,我杀光你们!”
在这些强匪疑惑的眼光中,柳依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强匪们皆是哈哈大笑,胯下动作不停,柳依言红这眼爬起来,高高举起菜刀,冲到强匪之中,还未碰到他们,就被拉住,只听那个被张烨放走的强匪大笑道:“大哥,你看这个小妞长得真水灵!”
正在施暴的强匪头子回头一看,顿时丢下被他蹂躏的杨大婶,大笑一声道:“这个女人给你们了,这个小妞看着还是个雏,让劳资尝尝鲜!”
“好嘞,多谢大王!”
柳依言刚被强匪放开,手中才就狠狠扔出,抢匪头子并未注意,菜刀刀尖狠狠扎在左眼中,强匪头子拔出刀,捂着眼睛,嘴中惨呼一声,周围强匪皆是震惊无比!
任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弱女子,尽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都敢伤了强匪头子。
这是什么,这就是狗急了会跳墙,别说人了,柳依言是想好了,奶奶被这些强匪杀死,自己反正也没有亲人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强匪头子脸上全是血液,眼睛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倒,在手下的搀扶下,强匪头子狰狞着脸吼道:“玛德,小娘皮下手这么狠,给我绑起来,等劳资玩儿够了,让身边兄弟们好好玩玩儿,劳资让你生不如死!”
强匪头子话音刚落,他的这些手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麻绳,即将走进柳依言的时候,一道怒斥声响起,强匪头子闻声寻去,之间张烨站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脸色极为平静,但那双眼睛却通红无比!
“张烨!”
柳依言瞧见了他,要紧了牙关,最终还是忍不住苦出声来,吼道:“走吧,走吧!”
张烨微微一笑,笑容显得极为恐怖,死死盯着眼前数十道身影,用极小声音告诉自己,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哪里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好好好!”
强匪头子捂着眼睛连说三声好:“劳资正憋着一口气,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肉要剁碎了!”
在强匪头子身旁几个强匪兴奋的点点头,亮出那柄雪白的斩马刀,刀背反光,两道白光一闪,张烨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当他再向前看去时,那两柄斩马刀已经在自己头顶!
而张烨心中一惊,暗道一声好快,下意识的举起菜刀,挡住了一柄斩马刀,却没有挡住第二柄,斩马刀即将劈在身上时,张烨向后一闪,虽说躲过这一招,胸脯却还是被割到,衣服立马裂开,露出里面正在流血的伤口,同时冷冽的空气让血液顷刻冻住!
张烨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那抹血色愈加强烈。
两个强匪残忍一笑,一左一右举着斩马刀,一个横斩,一个下劈。
而这一次的攻击,给了张烨反应时间,他暴戾的血气促使内气加速运转,张烨暴一声:“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一式:濯清!”
这是两天前张烨在系统中抽到的一个剑法,张烨不喜欢打打杀杀,至于为什么修炼了,很简单,因为这个剑法舞动起来很漂亮,当时他还在想,用这套剑法杀人,外人看起来是优美呢?还是残酷呢?
在外围哈哈大笑犹如看猴戏的强匪们,只觉得前方刀光一闪,两柄斩马刀却高高飞起,在空中不停旋转,众人的视线也被斩马刀吸引住,直到斩马刀落入地上,他们才注意到,那两名强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人持刀的手臂掉落在地!
张烨弯着腰,有些气喘的站在他们二人身后,这一刻很安静,似乎都忘记了反应是什么东西!而这时刮起一道大风,伴随着雪花落地,那两个强匪也被吹倒在地,血液犹如血箭一般喷出!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200】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200】
【叮,恭喜宿主击杀两名炼体3层,获得4万经验值】
“三毛、四毛!”
强匪头子大吼一声,起红了眼,怒吼道:“全给上,杀了他……”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红了眼睛,多年出生入死,都像是亲兄弟一般,如今在此时,两个人死在眼前,前一秒钟还活的好好,下一秒却……
“小子,纳命来!”
最先冲上去的是看起来有三十岁的男人,满脸络腮胡,从跑步姿势就可一看出来,这个人并不会武功,张烨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径直将菜刀抹向络腮胡的脖子,仅仅一秒钟,鲜血喷洒到张烨的脸上,络腮胡就这么死了!
第二位就是一个年轻小伙了,和他并肩跑来的和他看上去同龄,无跑步还是出刀,都不会武功,仅仅两刀,又是两条人命死在张烨的手中。
这一次,跑向他的强匪皆是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是退是进!
张烨呵呵一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斩马刀,将刀刺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双眼,好让视线不被血液遮挡。
远处还在被两人按住的柳依言看傻了眼,那个衣袍随风飘动,撑着斩马刀发出笑声的年轻,真的是张烨吗?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500,装了个大逼】
想着想着,柳依言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直到按住他的其中一个强匪,怒斥一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后,柳依言才收起笑容,脸上满是痛快。
此刻的张烨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可怕,相反,她觉得痛快,手刃这些歹徒,当真痛快!
“不够杀……”
张烨喃喃一声,目光扫向众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哼哼,也算是有两把刷子,可还是不够看,兄弟们不用怕,杀了这小子,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在张烨的目光中,有一年纪稍微大些,大概有四十来岁的强匪举起斩马刀喊道,在他的带领下,停下脚步的强匪们再次行动,而那刚刚喊话之人却悄悄的放慢脚步!
首先靠近张烨的是两个中年人,双手握住斩马刀,脚步稳重,两人默契极好,其中一人突然弯下腰,而另一个人快速踩在他背上,随后高高跃起,一刀狠狠劈向张烨.
从刀劲上就可以感受出,没有几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这种功力的!
然而张烨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大风吹动他的发丝,空气中血腥味蔓延到远处。
“嗤嗤,受死吧!”
半空中斩向张烨的那中年人冷笑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他兴奋的长大着嘴巴!
可就在下一秒,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张烨微微抬头,对着他尽然……
尽然笑了一下!
只见张烨用几乎他看不清的速度,迅速抽出刺在雪地中的斩马刀,在自己斩马刀即将劈到张烨时,他快速举起斩马刀!
噗嗤一声!
中年强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身体由于惯性听在斩马刀柄处。
张烨也因为功力不够,强大的惯性使他不得不放弃斩马刀,快速向后打滚,避免被中年强匪砸中。
致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烨这么快?
【叮,恭喜宿主击杀炼体7层,获得经验值7万】
张烨一愣,击杀两个炼体才四万经验,击杀一名炼体7层,尽然有7万经验,这差别真的这么大吗?
“老三!”
远处,和这个中年强匪配合极好的另一个强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提着斩马刀就要上,可却被强匪头子叫住!
“停下老孙,你不是这个臭小子的对手,其他人全都退回来!”
“大哥!”
被唤做老孙的中年男人回头,他看向自己大哥缓缓皱起眉。
“听我的,赶紧回来,别让弟兄们送死!”
强匪头子左右看了看,一把抓起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当初村口那人,长得一副贼眉鼠眼样。
“大大大大哥!”
他胆颤心惊的说道。
强匪头子狠狠就是一巴掌,只打的他原地转了两圈。
“大哥!”
那人反应过来后,顾不得擦拭嘴角血液,赶紧跪在地上。
强匪头子又是一脚揣在他的胸脯,他顿时在地上滑动一段距离,随后被强匪头子踩在胸口恶狠狠道:“老鼠,你小子他娘的,不是说这个村子里没有高手吗?你告诉我这个小子是谁?”
原来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叫做老鼠!这个外号真的很贴切,惹人憎恨!
“咳咳,大哥……大哥饶命啊!”
老鼠被踩的呼吸困难,又不得不解释:“走的那两人,其中一人就有这个小子,当时那另一个男人,还要杀我,就是这小子觉得我可怜,把我给放了,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冤枉啊!”
强匪头子听完冷哼一声,将脚移开,老鼠顿时不听咳嗽,每一口都伴随着血液咳出。
老鼠真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谁也不知道张烨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鼠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张烨看着那么害怕杀人,自己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典型的笑面虎!
“张烨,你要是杀了这些人,为我奶奶报仇,我给你做牛做马!”
张烨的大杀特杀,看的柳依言再一次流出泪水,自己没用不能为奶奶报仇,这个希望只能交给独身一人,站在血液中间的张烨了。
张烨看向柳依言的方向,咧嘴笑了笑,喊道:“你说可算数?”
“前提是能活着!”
柳依言边笑边哭对着张烨喊道。
“臭女人,闭嘴!”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柳依言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一丝血液!
“在伤她一根毛发,我剁你双手!”
远处张烨注意到柳依言的情况,看到她嘴边的血液后,冷声说道。
“你……”
那人呸了一声,一刀刺向柳依言,柳依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腹部穿透的刀,她哀嚎一声,带着泪花倒在地上,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最后,无力的倒在雪地上。
“在下黑风寨当家的,黑熊,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强匪头子来到张烨前方五百米处,手下皆是被他安排到后方远处,避免再次受到损伤。
张烨愣住了,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做梦一样,他没想到柳依言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死了,怎么会这样?
他双眼通红,身体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记住了,劳资叫张烨”
张烨突然变得十分冷静,面无表情。
强匪头子听后一想,暗道:“张烨?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就如此深厚,难不成……难不成是城中某个公子?”
这么一想,强匪头子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微微一抱拳道:“想比阁下也听听过我黑风寨,黑熊堂附属势力……”
不等强匪头子把话说清楚,张烨便出声打断:“没听说过!”
张烨冰冷态度,让强匪头子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叫做马张烨的男人,定是城中某个势力的公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呵呵,小兄弟,这就是个误会,这样吧,我们马上撤走,井水不犯河水,何如?”
“不可,你的命!我要定了!”
张烨稍微喘了口气后,直接拎起斩马刀,五百米距离,眨眼功夫已经过了,剑法:濯清涟而不妖第二式,直接施展开来!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已经通知黑虎堂,等一会儿人马到期,管你是谁,杀了就是!”
强匪头子也被激恼,两三下躲过张烨的招式,在一旁狠狠喝到,随后提起自己的大斧头,挡住张烨一个横劈,一脚将张烨硬生生踢飞,张烨一口鲜血突出,身体失控,在空中转圈,而强匪头子瞅准时间,一斧头向张烨腰部砍下,准备腰斩张烨!
强匪头子也被激恼,两三下躲过张烨的招式,在一旁狠狠喝到,随后提起自己的大斧头,挡住张烨一个横劈,一脚将张烨硬生生踢飞,张烨一口鲜血突出,身体失控,在空中转圈,而强匪头子瞅准时间,一斧头向张烨腰部砍下,准备腰斩张烨!
可就在即将砍中张烨时,一个东西撞到他的斧头上,将他的斧头打偏,人也想侧面歪了歪,可见偷袭他的东西力量之大。
因为这一下,他的这一斧头下去,只是在张烨腰上劈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并没有收到致命伤罢了!
张烨倒在地上,捂着腰部向后爬去,半跪在地上,疑惑的看着强匪头子,刚刚那一下完全可以把自己劈成两半,为什么关键时刻却……
同样疑惑的不只是他,强匪头子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斧头,只见上面被一个小剑扎中,小剑只有拇指大小,很细,剑身都刺入其中,只有刀柄露在外面,小剑看起来极为精致,当强匪头子看见剑柄上刻了一个红色小字——九!
强匪头子看清楚字体后,吓得斧头立马掉在地上,眼珠子瞪大大哥,就连伤痛不知道了,他刚要下跪给张烨谢罪,却听见耳边传来空气撕裂声,连忙一个翻滚,同样的暗器正刺在他的发带上,这一刻,强匪头子连跪都不敢跪,连滚带爬的跑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张烨!
“大哥你这是?”
一旁众人不解的看着自家大哥!
“赶紧……赶紧走,别回头,要多快有多快,趁他还不想杀了我们!”
“可是大哥!”
“命还要不要了,赶紧走,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啊!”
这些手下头一次见自家大哥这般模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准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顾不得多想,赶紧头也不回的离去!
张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强匪离去,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躺在雪地中,感受着雪的冰凉,大吼大叫着,发泄着!
张烨一步一步走向柳依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柳依言身体还在流血,张烨脱下一件衣服,很冷静的按在柳依言伤口处,就好像这样子能让伤口不在流血,可是……仅仅片刻衣服就被血液浸湿,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空气中。
“都怪我,全都怪我,怪我不懂事,害死了一个村庄的人,也害死了你!”
张烨微微一笑,抱起了柳依言,“对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度过一生!”
张烨一步一步走到柳依言的家,她的鲜血也不停的往下滴落,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留下一条血路。
“我发誓,一定为你报仇,为所有人报仇!”
张烨挖了一个大坑,将柳依言埋了起来,他仰头大笑几声,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报复终于来了,害死这些人都是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
在他走后,一个破房子屋顶突然出现一人,他摇头叹道:“造孽啊!”
他一个闪身人就来到了柳依言墓前,“好了,玩够了,和我回去吧!”
————
这是一座山寨,上面一支黑色大旗随风飘扬,上面有两个黑色大字“黑风”
而强匪头子正坐在简陋的大厅中,在他身后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正为他包扎伤口。
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火炉,整个屋中暖和无比。
而老孙正坐在最靠近强匪头子的位置,他不服道:“大哥,要是你不住手,那个小子早就五马分尸了,我不解!”
他赌气般别过头,看的强匪头子是苦笑不已。
老孙,原名孙满天,十八岁入匪,跟过不少大哥,因为武功不错,一直混的不错,直到很多年前遇见了强匪头子,强匪头子的手段让孙满天彻底折服,从此以后一直跟着强匪头子混,如今已有二十年,而那死去的那人,和孙满天相处了五年,感情极深,强匪头子没能为他那个兄弟报仇,孙满天感觉十分不舒服!
“你知道个屁!”
“我只知道,大哥你放水了,难道我们那些兄弟都白死了吗?”
老孙依旧赌气般说道,厅中其他强匪纷纷点头,死去兄弟前一天还在和他们喝酒,今天就天人永隔。
“你可知那小子身份?”
强匪头子摆摆手,示意身材火爆女子为自己按摩,随后盯着老孙说道。
“能有什么身份,就算是城中公子哥,他一死谁能得知是我等所干?”
强匪头子摇摇头,从桌山拿起那柄小剑,往前一送,小剑稳稳插在孙满天的桌前。
“你且一看,这是何物!”
孙满天不在意道:“一柄小剑,能有什么不同?”
当他目光扫到剑上一个小字时,眼睛一瞪,整个人从座椅上摔了下来,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九……九……九月天!!!”
孙满天脱口而出,顿时惊恐无比!
周围强匪听完这个名字,皆是坐不住了,同样惊恐无比!
“放心,他要想杀我等,我等早就死在那里,还能回来饮酒作乐?”
强匪头子自嘲一笑:“你现在知道那个小子身份了吧,九月天乃是瘟神景博文的身边的护卫,景博文是何人,他可是瘟神,不只是四元国,这五国当中,甚至是海外瘟神景博文的大名人尽皆知,他尽然会在张烨身旁,他到底是何身份?”
四元人何人不知九月天真名叫什么,但却知道九月天的厉害,听闻九月天轻功一绝,若是有人要对景博文造成不利,还未等靠近景博文三米范围,便被一枚细针刺中太阳穴,当场死亡。
一手暗器,让人闻风丧胆。
炎炎九月寒风刺骨,指的就是九月天!
“九月天?他,他不是景博文的?怎么会?”
孙满天从椅子上站起,似乎这椅子就犹如老虎椅一般。
强匪头子能理解他的惊恐,深叹一口气道:“咱们只能祈祷,希望这灭顶之灾不会降落到我们身上!”
这些强匪在这里担惊受怕,完全不知张九鼎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而九月天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
“大哥……”
孙满天终于坐回椅子上,面容有些憔悴。
强匪头子十分无奈,长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