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暴政!是胡作非为!陛下!您就眼睁睁的看着!”
自从安乐走后,便将自己关在凤倾宫正殿之中的凤君闯入金銮殿,双手拍在女帝的桌案上大骂。
“您可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骂您的!您难道想被史官冠以暴君之名吗!”凤君质问。
女帝按着眉心,桌上堆满了公文。
金銮殿外跪地的大臣成片,请命之声和凤君的咆哮交织在一起,压迫力十足。
“后宫不得干政,凤君难道忘了?”女帝的声音还算是平和,听不出什么怒气,只有满满的疲惫。
凤君被这简单地一句话堵得心中不平,只气的浑身直颤:“臣妾身为正宫凤君!亦有劝谏之责!”
可女帝不理她,只重复说:“凤君忧心安乐,想来也不太理智,这些话不必再说了。来人,送凤君回宫!”
“陛下!”凤君当即跪倒在地,没有半点停滞地转换口风。
“好,前朝之事,臣妾不过问,但臣妾敢问陛下,二皇女入宫抓人,臣妾身为凤君难道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二皇女此举,置臣妾威严于何处!臣妾是您亲封的凤君啊!”凤君义正言辞地说。
女帝按着眉心,只觉着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头疼的也愈发厉害。
“茹儿所抓虽是后宫之人,为的却是前朝之事,与你并不相干。”女帝忍着心累解释。
“所为何事!”凤君仰着脸,毫不示弱地逼问。
“事关前朝,你莫要多问。”
“哈,前朝?”凤君冷笑:“陛下难道是没听见外面的请愿声吗?”
“陛下说事关前朝,不愿给臣妾交代,难道也不愿给诸位大臣一个交代吗?”凤君咄咄逼问。
女帝放下手,实在是满心无奈。
“此次所为,抓得的敌国暗探,事急从权,不便多言,凤君,你日后便会懂得。”
听见女帝松口,凤君却犹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果然啊……
“抓、抓谁?”
凤君听见自己问:“落凰国内,怎么会有这么多敌国暗探,都成了这样了竟还抓不过来?”
“暗影楼。”女帝松口,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无奈:“这支势力在我国经营多年,确实难以拔除,好在前些日子茹儿抓了个地位不低的暗探,这才顺藤摸瓜抓了这么些人。”
“这样你能安心了吧?”女帝起身,拉着凤君的手将他扶起:“好啦,别生气了,嗯?”
“那,将安乐调去夏义也是为了……”
“艾九安毕竟是大夏国的九王爷,若是有什么问题,安乐难免会受到威胁。”女帝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了声音。
“别生气了,好不好?”
凤君牵强的一笑,眼底却只剩下慌乱。
怎么会这样呢?
“回去吧,最近朕不便去找你,你也别处凤倾宫,嗯?”
“是……”凤君艰难地说:“多谢陛下体恤。”
僵硬着走出金銮殿,凤君脑中还是一片嗡鸣。
暗影楼,要没了?
那以后,谁能帮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