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现下屋里头只有主仆三人,你叨咕几声并不算什么,若是被外人听去了,我也救不了你。”薛素神情严肃,修剪得夷秀眉微微皱着,显然对秋菊的『性』子不太放心。
转眼就进了腊月,各家各户都在采买年货、裁制新衣,有人在城中最大的绣庄见到了锦月公主,发现她的容貌不止没有半分瑕疵,面颊比起以往还要更光洁莹润,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这哪像是毁容的模样?
正主一出现,先前沸沸扬扬的流言不攻自破,传出风声的丫鬟被卖到人牙子手里,听牙婆将人卖到了贼窝,日夜受到欺辱,没几日便丢了『性』命,下场无比凄惨。
而过锦月公主闲话的闺秀们,一个个也提心吊胆,生怕公主嫉恨,便上赶着凑近乎,希望可以挽回一二,莫要将让罪死了。
皇贵妃生的艳丽无比,锦月作为她的女儿,模样肖似生母,五官自是精致绝伦,自到大,鲜少有人能比过她。
被人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突然遇上薛素,被狠狠压了一头,锦月心里能舒坦才是怪事。这段时日她容貌尽毁,整个人都陷入到崩溃之中,亏得煦容医术高明,救她于水火之郑
薛素虽然没有跟锦月公主碰面,但却从秋菊口中听了不少消息。
锦月因何毁容她并不清楚,只知道病症委实殊异的很,就连太医都无法诊治,此刻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医女治好,令众人咋舌不已,同时素心堂在京城也彻底打响了名声。
即使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夫人,薛素的心眼儿依旧不大,她跟锦月结下的梁子根本无从化解,自然不愿看着自己的仇人过上万分舒坦的日子。
煦容帮了锦月,就算没有直接跟她作对,但她心里依旧有些别扭,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揉』着胸口,薛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很快就能过去,却没想到情况越发严重。
这莲生急急忙忙的跑进正堂,脸儿煞白一片,颤声道,“婶娘,素心堂的煦容医女弄出了一种脂膏,据可以治疗面上的斑点,功效尤为神奇,不少女客都去到那间医馆中凑热闹,咱们店里都冷清了许多。”
从去年开始,莲生就一直打点着颜如玉,为私馆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现下遇上了难题,就跟在锅边打转的蚂蚁一般,急的火烧火燎。
先前那种不详的预感终于成了真,那位煦容医女也不知是何来头,又为何要跟自己作对?
“先不必惊慌,『药』膏可以治病,却不能日日以此润肤,颜如玉与素心堂本就不该对立起来,这阵子煦容医女出了风头,还治好了锦月公主的面颊,对她感兴趣的人委实不少,拦也拦不住。”薛素拉着姑娘的手,柔声安抚。
“再等就来不及了!您不能总把人把好处想,煦容明显就是针对咱们,她甚至放出话来,要做出汤剂,从内调养,以达到美容养肤的目的,简直无耻!”莲生恨得死死咬牙,眼圈都红了几分。
薛素慢慢喝着茶汤,娇艳面庞上一片平静。
实话,对于素心堂的存在她并不担心,毕竟她能将颜如玉经营到今日,不止是靠着薛母留下来的秘方,更多的还是自己钻研,推陈出新,才能源源不断的吸引客人。
煦容精通医术不假,但能否做出完美的汤剂还是两,眼下提心吊胆,与杞人忧没有任何差别,还不如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
“莫要想这么多,你刘姑姑今到侯府,她好容易从泾阳来一趟,可别愁眉苦脸的。”
话时,柔腻指尖轻轻戳了下莲生的额头,薛素从八仙椅上站起身,美眸中异彩连连。跟刘怡卿分别了整整一年,她思念极了,当初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怡卿突然离开京城,等回了泾阳才送信过来,让她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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