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涛话落,身后紧接传来一声声调笑,笑声豪爽又带着些讥讽,一群落魄糟老爷们儿丝毫没有一点儿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小弟,也就是被骂了的阮林,见这些佣兵汉子都已经被他折磨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敢如此愚弄于他,面上闪过一抹阴寒,抬脚直接踩在付涛肩膀上,脚下用力。
“咔嚓”一声,肩骨断裂,重重的抽气声从付涛嘴中传出。
其他人见此赶忙起身,想要上前救人,却被阮林毫不留情的几脚踹开,还专朝几人身上的伤口处踹去,数十道碎骨之声接连传来。
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并不需要阮林花费多少力气。
没了碍眼的人,马厩角落里,一个斜靠在栅栏上,四肢皆被小拇指粗细的锁链锁着,穿着粗布麻衣,面容俊美精致的稚嫩小少年出现在阮林的视线中。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身子瘦瘦小小,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绝美,雌雄莫辨,若不是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怕是就要错认成女子了。
即便此时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确仍然遮挡不住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贵气质。
由于高烧不退的原因,原本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双眉紧蹙,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在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寒。
再搭配上束缚手脚的锁链,莫名多了一丝禁欲的气息。
看着这张小脸,阮林只觉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难耐的邪火蹿向小腹处。
几天前捡到这小子时还是一副脏兮兮小叫花子模样,却不想简单收拾一番,没了面具的遮挡,才发现这小子原来长的这样带劲。
可惜,他对男人提不起性*趣来,而且就这小子现在这副模样,也实在经不起他的折腾,若不然,定要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昏迷前一刻,想着自己严重脱水的身体,再想到四周没有一丝人气却时不时要自燃一下来自我娱乐的白色沙漠,太史尧觉的,这次,她尧大爷可能真的要凉!
直到迷迷糊糊间上演十年的恶梦再次袭来,站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宫殿中,看着无法看清容貌,却陪伴了自己十年之久的一男一女,太史尧只能扶额感叹一声:祸害遗千年,苍天啊!谢留狗命!
虽然这几天基本上都处于昏迷状态,但靠着强大的求生意志,太史尧偶尔也会清醒一下放松放松的。
熟悉的梦境、耳边的交谈,都在告诉太史尧,上天垂怜,自己这条小命终于还是保住了的事实。
但似乎待遇并不咋地,因为新换的这身衣服磨的她皮肤生疼,喂的汤药苦的她嘴巴都没了知觉,就连喝的水每天也就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小碗。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偶尔也能听到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可是说了些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这期间她曾不止一次想要睁开眼看看,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现在身子弱的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肿痛,嘴巴干燥,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一团模糊,全身滚烫,想来脱水的症状还没消除,现在又开始发起烧来了。
今天也是处于半迷糊状态,不久前有人过来喂了她小半碗水喝,但还是很渴。
正想着要不要再讨要些水来喝,就隐约间听到了耳边的争吵。
不过她现在高烧不退,身子忽冷忽热,脑袋嗡嗡直响,耳朵也处在半罢工状态,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
期间有人死死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往自己嘴里塞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