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正在瑶霜房中探病,他竭尽全力地卖弄着今日学堂所学,只希望能博心事重重的瑶霜姐姐一笑。
瑶霜亦是同丹采一样的强颜欢笑,既然不可突兀地回溯时间,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设计陷害丹采的人,她要替丹采报仇雪恨。
六殿下琛缡王算得上是头一次,带着公事的理由,踏进了瑶霜的屋门,两人互相抬头一见,心中双双一喜,竟不约而同地开口道:“那个……”
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各自轻咳了两声。
瑶霜启唇率先说道:“六殿下,这次让我先说,真的……真的特别感激您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因此,也真的、真的很抱歉,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六殿下琛缡王一愣,僵硬地抬手遮掩着泛起绯红的面颊,小声嘀咕道:“你这乡野村妇,不给本王添麻烦,还想给谁添麻烦?”
瑶霜歪头好奇地问道:“六殿下,您在嘀咕些什么?我……听不太清。”
琛缡王的脸更红了,他如炬的目光游离着,支支吾吾道:“咳――本王的意思是,关于你这乡野村妇的事从来都不会是麻烦,而是……义务。”
床上的瑶霜没听清,身旁的无病可听得一清二楚,他人小鬼大机灵得很,察觉到话语的暧昧后,他撒腿便要撤离。在无病心中,白耿、瑶霜和自己,可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他可不管什么琨珸王、琛缡王的,他要跑去给白耿爸爸告状!
琛缡王故作不小心地向前跌了一步,一把将想要溜之大吉的无病箍在臂弯里,他轻扯无病的耳朵,告诫道:“混小子莫皮,乖乖坐下,本王有事要问你。”
无病双手捂着泛红的耳朵,委屈巴巴地又坐下,嘟囔道:“无病晓得了,六殿下请讲。”
“无病,本王问你,你当时可是被福禄用麻绳捆绑了起来,抛扔在木屋旁?”
无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脱困的?是自个想法设法地割开了麻绳,还是有人帮你解开的?”
“回六殿下的话,是有人帮无病解开的,但无病当时被蒙着眼睛,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无病可以肯定的是,救下无病的人是个女人,因为她的手法很不娴熟,光解开绳子就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力气也很小,呼吸声很细。”
琛缡王浅笑道:“果然。”
瑶霜疑惑道:“六殿下,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琛缡王面朝瑶霜扬了扬飘逸的秀发,笑容灿烂道:“乡野村妇,你一定想知道是谁害了丹采,不如接下来陪同本王一起去见一些人?真相即将水落石出。”